“就問是不是你吧?”
“行,是我。”沈凌川認命點頭,“咱倆不要再互相傷害,做彼此的小天使好嘛?”
喬以眠笑著瞪他一眼,“神經(jīng)病。”
車子剛開進小區(qū),喬以眠就瞧見樓下停著的那輛黑色紅旗車。
她已經(jīng)鍛煉成不看車牌號都能發(fā)現(xiàn)車主人的能力。
大領導咋又來了?
她連忙小聲說道:“給我靠邊停一下,我得去買點東西。”
“買啥呀?我和你一起去。”沈凌川靠邊停車。
“不用不用!”喬以眠拒絕,“你先回家,我去去就回。”
她動作利落地下了車,迅速溜進一旁的小路,看著沈凌川的車子走遠,才暗暗松了口氣。
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這行為又有些莫名好笑。
又不是做賊,怎么緊張兮兮的?
沿著小路往前走了一段,快到紅旗車停靠的位置時,她透過稀疏的樹干往外瞧著,發(fā)現(xiàn)車窗半敞,里面好像沒人,不免有些好奇。
放慢腳步,探頭又往外瞧了瞧,車里確實沒人。
喬以眠如釋重負地吁了一口氣,剛轉(zhuǎn)過頭,迎面正撞上了她目前不太想見到的人。
“做賊呢?偷偷摸摸的。”大領導一開口就是熟悉的腔調(diào)。
“‘讀書人的事,能算偷么?’”喬以眠摸了摸鼻尖兒,插科打諢,
“您一個大領導,不在辦公室好好工作,大老遠地跑來人家小區(qū)守著,還藏在樹林里鬼鬼祟祟的,難道就不像做賊了?”
黎曜眉梢微抬,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他沒做反駁,反而朝她一步步走了過來。
隨著對方靠近,那種壓迫感侵襲而來,喬以眠忍不住慢慢后退。
她竟又想到了昨晚那個夢。
和面前人同樣冷峻的面孔,一雙黑眸中,又隱藏著不易覺察的溫柔。
那個夢太過細致,她甚至能回憶起他身上淺淡的梔子花香,以及柔軟唇瓣間溢出的絲絲縷縷的清甜。
喬以眠臉上熱意滾燙,腳步也有些不靈活,倒退的中途改了方向,竟直直地撞到一棵樹上。
后背緊貼著粗糙樹干,心卻忽然懸到半空。
大領導卻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淡定自若地繼續(xù)朝她走過來,直到距離她一步之遙,才望著她慌亂地起了一層水霧的雙眸,勾起唇角。
“看看這是什么。”
說著,他打開風衣,一直放在衣服里的右手拿了出來。
喬以眠視線下移,落在他寬大的掌心中,和一雙黑亮圓潤的眸子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