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虞下意識抬手捂住嘴,指尖觸及到一點紅,那分明是她作亂時不小心蹭到的祁無咎的血!
一瞬間,鶴虞的臉頰連帶著耳根如同火燒,她死死捂住嘴,低頭根本不敢抬頭去看祁無咎此刻的表情。
要死,他們之間所有的交情都要被自己這失了智的行為毀于一旦了!
以前還能以不愛不喜歡拒絕祁無咎,現在自己對人家做了那樣的事,若是不……那豈不是與始亂終棄、朝三暮四的登徒子別無二致了?!
祁無咎撐坐起來,看著角落里幾乎要所稱一團的鶴虞,眼底情緒復雜難辨。
現在這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樣子,可與方才不管不顧的兇猛勁兒判若兩人。
他幾不可聞地輕嘆一身,率先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默。
祁無咎朝鶴虞伸出手:“起來,地上涼。”
鶴虞正陷在巨大的自我譴責和對失控狀態的混亂中,身體聞聲后不由得顫了一下。
“飯要涼了,”他再此向前一步:“你總不能餓著肚子吧?”
鶴虞想說自己剛剛那一番操作已經夠飽了,嚇都嚇飽了。但出于自己理虧,她沒打算將心聲說出來。
可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坐久了還是因為做錯事心虛。鶴虞剛被祁無咎牽著拽起來,腳下一個發軟就整個向祁無咎栽了過去。
偏偏剛好,逐月他們聽到房內聲音不對,趕忙去請了涂山彧過來,一行人正好推開房門。
“!!!”
“你們在做什么!?”
涂山彧一臉不可置信:“祁無咎我告訴你是為了讓你勸她不要去羅經山,但你也不用以身相許吧…?”在他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看到的就是祁無咎將鶴虞拉入懷中的那一刻。
“胡說什么。”祁無咎攬著鶴虞,這時候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他的確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和鶴虞之間的關系是與眾不同的,但絕對不是此刻以這樣的形式顯示給外人。
能讓涂山彧逮到祁無咎出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自然不想放過這個挪揄的機會,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祁無咎打斷了。
“其他的不重要,你先過來看看阿虞,她現在不對勁。”
涂山彧聞言頓時收斂了臉上玩笑的樣子,連忙走了進去,并吩咐逐風逐月看好門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靠近。
“切記,絕對不要讓三位世家的家主靠近這里,尤其是云家主。”
涂山彧再三囑咐后才從里徹底合上門。
逐月和逐風站在門外,方才看到里面地上有破碎的瓷片,還有妖王和那女子二人凌亂的衣衫,直覺告訴他們剛才絕對發生了什么。
“你有看到剛才我們進去的時候殿下的臉色嗎?唰地一下就變黑了,而且直接將那女子摟在懷里,連一個頭發絲都不想讓我們看見!”逐月本就好奇鶴虞的長相,但沒想到幾次接觸下來鶴虞都是帶著帷帽。現下察覺到鶴虞與他家殿下關系匪淺,更是抓耳撓腮地想要知道他們究竟是什么關系。
逐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恪盡職守才是你現在的任務,別好奇不該好奇的事。”
“云家主提親不成,一定還會再來的,”說著他不由得瞇了瞇眼:“雖然不知道涂山先生究竟為何會強調尤其不能讓云家主靠近這里,但…”目光深深地看向房內:“我們一定得守好這里。”
若是那女子真的因此出了什么事,就是有涂山先生在也保不住他和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