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瑤兒本來就是倚靠在何夫人的身上,這會失了力道,當場砸在了地上。
恰好,那袖箭露出的那一頭摔在了地上,直接被擠了出來。
“啊!”
何瑤兒只覺得好像有人猛然將袖箭從她的傷口中扯了出來,痛得再次慘叫一聲,兩眼一翻,徹底昏死過去。
“此事是郡主先傷了小女,還請?zhí)竽锬锩麒b。”
何夫人不說話,何營山急得滿頭大汗,只能匆匆跑過來,跪在地上向太后求饒。
“只是孩子之間鬧了點不愉快,郡主就動了手,這姑娘家的臉多重要,若是毀了容,這輩子都毀了啊!”
何營山說得情真意切,好像一個真心疼愛女兒的好父親。
“下官就這么一個女兒,平日里最是疼愛她,而且她也最是懂事聽話,不然長公主也不會認下她做義女,如今變成這般,也不過是姑娘家之間的一點口角而已。”
“太后娘娘,您一定要為下官做主啊!”
“人都傷了,送下去讓太醫(yī)瞧瞧。”太后拍了拍如妃的手,又看向何營山和何夫人說道,“你們且先起來吧,有什么事,等到宮宴后再說。”
肖嬤嬤連忙應(yīng)了,示意身后的宮女將何瑤兒帶下去。
“太后娘娘,今日這事著實是郡主有些過了。”
陳大夫人本來還擔(dān)心顧悅針對何家的時候,會有意遷怒他們,這會瞧見太后到了,心里頭有多了幾分算計。
所以,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湊到了何夫人身邊,一邊去扶何夫人一邊開口。
“方才我兒摔了,她還故意毀我兒名聲,太后娘娘,這孩子可不能太慣著,不然以后容易犯下大錯,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了。”
“看來,哀家不在的時候,倒是發(fā)生了不少事。”
太后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不出任何喜怒。
可在宮里頭多年的如妃整個人都忍不住緊繃起來,因為她很清楚,太后是真的動怒了。
“不過,哀家倒是不知,悅?cè)贿@丫頭竟是無意間得罪了這么多人,讓你們都如此不喜她。”
顧悅眼見著太后被這幾個人圍在中間,當下抽出腰間軟鞭,一鞭子甩了過去。
今個兒她還是注意了些,所以沒帶軟劍,別的軟鞭。
否則,顧悅還真是想一劍戳死一個算了。
何營山好歹還有幾分耳力,在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就一個閃身躲開了,而何夫人站的位置恰好在太后斜后方一點,堪堪避過了這一鞭子。
最慘的莫過于陳大夫人,后背硬生生地挨了一鞭子,力道之大連她的外衫都被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