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平日里的確待盧公子不甚友好,可這些罪名都是他無中生有而已。”
“郡主應該明白,我們手里最不缺的就是銀兩,怎么會費盡心思地去騙那些市井小民?”
“兜上來的,說不定都不夠塞牙縫的,到時候還容易惹一身騷,何苦來哉?”
何營恩被顧悅踩在腳底下,不敢多言,但也是拼命點頭,就怕這人信了盧松那些胡言亂語。
“盧松告你們,有證據。”
顧悅看向陳莊,似笑非笑地開口。
“你們可有證據證明那些事與你們無關?”
“郡主,你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陳莊深吸一口氣,慢慢挺直了腰板,沉聲道,“我們陳家世代都有人在朝中為官,甚至位居高位,自然也是最愛惜自己聲譽的,這人惡意污蔑,難道不該嚴懲嗎?”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又不是父母官,自然也斷不了案。”顧悅看著陳莊理直氣壯的模樣,當下忍不住笑了,一腳將何營恩踹到一邊,起身說道,“這件事到底如何,就有勞王爺了。”
陳莊和何營恩一愣,在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蕭燼時,登時腿一軟,全都癱坐在了地上。
怪不得!
他們明明早就讓人去通風報信,可是遲遲沒有人來!
“明日便是太后娘娘的壽辰,為了避免某些宵小打擾到她,所以我特意封了酒樓。”顧悅十分坦然地看著陳莊二人道,“所以二位派出去的人都被暫時扣下了,若是王爺查明你們是無辜的,到時候人自然會還給你們。”
封了酒樓!
這得多大的手筆!
顧悅不是一直被長公主府扔在外頭不聞不問的嗎?
難道說之前的都不過是假象?
將那些人交給蕭燼,顧悅就帶著楊燁走了。
“姐姐,你真的相信盧松?”回去的途中,楊燁很是不解,“明明先前他差點害了素冬的爺爺,我以為姐姐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還記得救下素冬爺爺的那個人么?”顧悅抬眸看了一眼楊燁,沉聲道,“方才素冬特地讓人給我送了消息,說那人是盧松花了銀兩雇來的,就為了自己動手的時候救下素冬的爺爺。”
“也就是說,盧松從一開始就是在做戲!”楊燁眨了眨眼睛,嘆了口氣說道,“他真的太難了。”
連那條狗都是特意尋了一條已經死了的,的確是不容易。
顧悅垂眸,提醒了一句,“陳鶴一有可能回來尋你套話,就算為了盧松的安全,你也要小心那個人。”
“陳鶴一是出了名的謙謙君子,姐姐會不會想太多了。”楊燁撓了撓頭,頗為不解地說道,“而且姐姐不是說陳莊和何營恩的消息傳不出去嗎?”
“今日在粥棚,你替盧松出頭的事,估計已經傳遍了。”顧悅伸出手指點了點楊燁的額頭,有些無奈地問道,“你又怎么知道,陳鶴一對盧松現在的處境當真是不知情?”
“小燁,要不要跟姐姐打個賭?”
楊燁一愣,下意識地問道,“姐姐要賭什么?”
顧悅笑了,揚眉道,“就賭待會你在長公主府門前,定然會見到陳鶴一,而他也會試探你對盧松的態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