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營山連忙扶住了人,扭頭去看顧悅,只道,“本官已經答應郡主了,為何郡主還要出爾反爾!”
“她方才在背后編排本郡主的時候,何大人怎么只字不提?”
顧悅嗤笑一聲,冷聲開口。
“沒有割了她的舌頭,已經給何大人留了顏面,這等敗壞門庭的玩意兒,何大人還當成個寶,當真是可笑至極。”
“而且,剛才若不是何大人躲得快,這箭矢也傷不到她啊!”
何營山一張臉鐵青,紅一陣白一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缺反駁。
而何瑤兒此刻癱坐在地,目瞪口呆。
她本以為顧悅只是虛張聲勢,卻不想她竟然真的要抄了何家,甚至還毫無顧忌的出手傷人。
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
“何瑤兒。”
顧悅走了幾步,突然停在了何瑤兒面前,彎腰湊近她,晃動著手里的匕首拍了拍她的臉,一字一頓地開口。
“你以為長公主收你做義女,是瞧中了你乖巧聽話嗎?”
“若是當初楊婉儀給你的東西少半分,本郡主有的是法子讓你在京城丟盡臉面,到時候你且瞧瞧,那位長公主會不會護你分毫。”
說罷,顧悅帶著人揚長而去。
“還不滾回府里去!”
何營山咬著牙怒斥出聲。
“都在這里杵著做什么!等著旁人看笑話不成?”
何家門前的熱鬧散去,卻不妨礙他們成為京城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而顧悅渾不在意,翌日一早就帶著于嬤嬤直接進了宮。
自從顧瑀出事,皇后對皇上避而不見,陳閣老又有意在這個節骨眼上辭官,擺明了是給皇上出難題。
所以,這些時日御書房里的氣氛很是壓抑,所有宮人都屏氣凝神,唯恐自己出了錯,觸了天子的霉頭。
顧悅到的時候,李公公正低聲訓斥一個小宮女。
“李公公。”顧悅笑著走上前,問道,“這是怎么了?”
“奴才見過郡主。”李公公瞧見顧悅,登時精神了幾分,連忙上前解釋道,“小事一樁,值不當的驚動郡主,郡主是要見圣上?奴才這就進去通傳,還請郡主稍候。”
“有勞李公公。”顧悅點頭,眼見李公公進去,這才緩步走到了小宮女身邊,低聲問道,“犯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