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到它,不用猶豫,立刻擊碎龍的骸骨就好。失去了骸骨的保護,脆弱的靈魂是無法單獨存活的。”
他的語氣就像是拿骨頭燉湯一樣輕松,聽得人十分微妙。
“就算它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地讓人砍,想要擊碎龍的骨頭也會費很大功夫吧。”
愛德華解釋:“那條龍的翅膀被砍斷過,攻擊那里會更容易成功。此外,我還收到了聯系。剩下的血脈者很快就會到,到時候一起進入會安全許多。這段時間你可以可以先在鎮里休息。”
考慮到綠龍峽谷的蹊蹺,梅森答應了留宿。他沒等多久,另外四位接受了任務的流浪血脈者在接下幾天內趕到。
與貴族不同,這些流浪血脈者身上有種明顯的獨行俠氣質,看向彼此時眼神里充滿了凜冽與警惕。與其說是執行任務的同伴,倒不如說是同行者。
在這種情況下,愛德華自然不會多做要求。他將藥品分發下去,向幾人叮囑了一番,便放手讓他們去完成任務了。
梅森低調地混入了這群流浪血脈者里,幾人在峽谷里轉了兩天,仍舊一無所獲。
濃白的霧氣吞噬了一切線索,哪怕梅森有意地將他們帶到了那塊石壁前,剩下的血脈者也沒找出線索。幾天下來,終于有血脈者受不了了。
“貴族協會不會是在哄我們吧?這里面根本沒東西!”
說話者罵罵咧咧地踹了一腳山壁,震得簌簌石塊滾落。男人厭惡地往地上啐了一口,他本就是以暴躁聞名的火猿血脈。霧氣包裹下的粗糙皮膚開裂,溢出細小的血絲。
疼痛讓他更加暴躁,目光陰沉沉地在幾人臉上轉了一圈,語氣生硬:“我就不信伯爵還能突然失蹤,說不定就是那群大人物拿我們做消遣!”
有個鷹鉤鼻的血脈者冷冷回答:“你身上有什么東西值得那群大人物當消遣的嗎。”
男人冷笑:“誰知道呢。綠龍峽谷這么久都沒出事,怎么偏偏這時候出?老子之前也來過這兒,壓根就沒出過問題!照我看,這群人就是耍我們玩而已。我呸!這個該死的鬼地方!”
這一番話在血脈者中引起了些微騷動。不像貴族有協會的幫助,血脈的影響在這群流浪者身上表現得更加突出,多日巡查無果更令這些沒耐心的血脈者感到焦躁。梅森隱蔽地掃視著那一張張隱含怒氣的臉,隱隱覺出一股古怪的氛圍。
雖然流浪血脈者不太穩定,但多數依靠任務為生,早就習慣了任務中遇到的各種麻煩。怎么會因為幾天沒線索就沉不住氣?
在場的每個人都像是吞下了火藥,壓抑的環境成為了最后一棵稻草,搖搖欲墜地挑釁著每個人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