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份之尊貴,僅次于皇室宗親。
沈知夏翻身下馬,虛扶了他一把。
“余城主不必多禮。”
她沒有半分寒暄,開門見山。
“我此來,是有一事相求。”
余暉連忙道,“公主請講,只要是下官能辦到的,萬死不辭!”
“城主言重了。”沈知夏淡淡一笑,“你也知道,王爺去了前線,我留在后方,要為大軍籌措糧草藥材,處處都需要用錢。”
“我如今,得省著點花。”
她坦然地看著余暉,沒有絲毫的窘迫。
“客棧的開銷太大。不知城主府,可有閑置的院落,能容我們主仆幾人暫住?”
“不需要多好,有幾間能遮風(fēng)擋雨的臥房便可。”
余暉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敬佩。
他見過太多貪得無厭、驕奢淫逸的皇親國戚。
卻從未見過像沈知夏這般,身居高位,卻依舊樸素節(jié)儉,一心只為戰(zhàn)事的女子。
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躬身道。
“有!有!公主說的是哪里話!”
“府上東邊有個‘靜心苑’,雖然不大,但清凈雅致,下官這就命人去收拾,保證讓您住得舒心!”
沈知夏微微頷首,“如此,便多謝余城主了。”
當(dāng)天下午,沈知夏一行人,便正式搬入了城主府的靜心苑。
三日后。
塢崗城與吉安縣交界的亂石林。
冷風(fēng)呼嘯,卷起地上的沙塵,如鬼哭狼嚎。
董藝寧裹著一件華貴的狐裘斗篷,站在一塊巨石之后,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她已經(jīng)在這里,從日上三竿,等到了日薄西山。
整整一天!
那個該死的沈知夏,竟然……根本沒有出現(xiàn)!
她像個傻子一樣,在這里吹了一整天的冷風(fēng)!
“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