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煜沒有將話說完,陸硯之卻聽明白了。
他終于明白,這兩個人,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而他,從始至終,都只是這盤棋上,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
唯一的區(qū)別是,他現(xiàn)在有了選擇為誰效力的機(jī)會。
一邊是必死無疑。
另一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
這個選擇,根本不需要考慮。
“我……我愿意!草民愿意為王爺效犬馬之勞!”
他再次拼命地磕頭,以表忠心。
“很好。”
蕭承煜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遞到了陸硯之的面前。
“把它吃了。”
陸硯之看著那粒散發(fā)著怪異氣味的藥丸,臉上露出一絲恐懼。
“這……這是……”
“穿腸蠱。”
蕭承煜淡淡地說道。
“每隔一月,若無本王的獨(dú)門解藥,你便會受萬蟻噬心之苦,腸穿肚爛而死。當(dāng)然,只要你肯乖乖聽話,事成之后,本王自會給你解藥,還會給你一大筆錢,讓你遠(yuǎn)走高飛,富足一生。”
“是生是死,你自己選。”
陸硯之看著那粒藥丸,又看了看蕭承煜那張毫無感情的臉,最終,他一咬牙,拿起藥丸,仰頭吞了下去。
從這一刻起,他的命,就徹底掌握在了這兩個人的手中。
沈知夏看著他這副樣子,眼中沒有絲毫的同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滾吧。”
蕭承煜揮了揮手,像是在驅(qū)趕一只蒼蠅。
陸硯之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沖出了柴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柴房里,再次恢復(fù)了安靜。
云芷上前一步,低聲問道:“主子,就這么放他走了?萬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