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沉?xí)r,仍能偷閑縫制那件斗篷。
按理說這樣井井有條的光景該是人人滿意的,可老太太卻坐不住了。
起初她也沒有想到周沅也會完成得無可挑剔,她已經(jīng)不止一次聽到奴仆在背后夸贊她了。
更有甚者,趙嬤嬤偷偷告知在周沅也衣箱里發(fā)現(xiàn)了一件素衣——與鬧鬼那夜‘女鬼’所穿毫無二致!
老太太難以忍受,如果真是那樣,那這一切都是周沅也的計(jì)謀!
這日,老太太帶著仆婦氣勢洶洶闖進(jìn)主院。
“孫媳見過祖母。”
周沅也行禮到一半,就被厲聲打斷:
“少裝模作樣!前些日子裝神弄鬼的,是不是你?你故意嚇倒我與秦氏,目的就是為了接管府中中饋!”
周沅也一副早就料到的從容神態(tài),“祖母,孫媳何來這樣大的膽子恫嚇您老人家?”
“那就去你屋里搜查!”老太太拐杖重重杵地,“若是搜出了類似衣物,你就等著家法處置!”
周沅也擋在那群奴仆面前,“祖母,她們有什么資格亂翻我的物品?”
她的氣場沉厚強(qiáng)大,那群奴仆本應(yīng)該看老太太眼色行事,此刻卻都止步不前。
“怕了?”老太太冷呵一聲,“怕她們翻出你的作案工具?我告訴你,今天我翻定了!你以為當(dāng)上幾日主母就有資格擋住我了?”
老太太就是算準(zhǔn)顧淮忱彼時(shí)正在軍營中,周沅也無法拿他壓她的神氣。
而一旦那件素衣被翻出,縱使忱兒想為她說話,也不占上風(fēng)。
老太太的腦子就和玻璃一樣透明,周沅也不易察覺地勾了勾唇:
“若沒有翻出作案工具呢?祖母可愿意讓孫媳自行處理透密之人?”
“自然。”
若趙嬤嬤說的話摻半點(diǎn)假,或是一點(diǎn)失誤,繼續(xù)留著又有何用?
周沅也側(cè)身讓位,朝趙嬤嬤涼涼看去一眼,半開玩笑道:“做您老人家手下的人,生命還真是沒有保障啊。”
此話一出,趙嬤嬤就覺得心一下被揪緊了,她艱難地吞了吞口水,等待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