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暗戳戳幫她好幾回,結果反而把她嚇暈過去,這事擱在心頭總不是滋味。
在得知秦氏臥病休息的當日,周沅也主動向太太請命侍疾。
可秦氏以“大夫囑咐這癥候需靜養,人多反倒擾神。你的心意我領了,待好些再請你過來說話。”為由婉拒了。
周沅也只好轉另一個念頭:為秦氏親手備一份禮。
她也不知秦氏喜歡什么,就想著應季節為她繡一個額帕。
秦氏臥病的第三日,也就是顧淮忱找秦氏商議中饋一事的午后,周沅也捧著繡好的額帕前往承歡苑,卻在院前撞見了李清雨。
自從老太太臥病休養,李清雨就時常來探望她老人家。
李清雨和顧淮忱是總角之交,兩家地位身份也相當,往來密切,老太太原先心儀的孫媳就是李清雨,若不是周沅也橫空出現……
前三年周沅也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還讓老太太挺放心,確信她與忱兒三年后定會和離。
卻沒想到周沅也那三年都是偽裝,是故意讓她們放松警惕的!
忱兒一回來這幾日她就跟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幾日內就殺了她兩個心腹,還意圖掌管府中中饋,老太太心存不滿。
但她拿不準,彼時和離日一到,忱兒究竟會不會和她和離!
若又是護著,那該怎么辦?
是以,在李清雨探望期間,老太太不乏會與她商議計策。
就在方才,她們商量出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策!
李清雨瞥到周沅也捧著的額帕,不屑地冷呵,“怎的,在祖母跟前討了沒趣,來巴結伯母了?”
“李小姐是不是沒認清自己的身份?”周沅也若有若無地笑了下,“縱使你與侯爺一同長大,可畢竟還是外人嘛。這些家里事李小姐一個外人還是少操點心。”
李清雨脾氣還算穩定,聽她這樣挑釁也不動怒,只是面色轉瞬閃過一絲僵硬。
但恢復得很快,“你以為還能得意幾時?和離書一下,你與淮忱哥哥橋歸橋、路歸路,若敢糾纏,祖母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周沅也掩唇笑,“李小姐是不是還不知,若不是侯爺害怕戰死沙場,他是絕對不會給我那份和離書的。這意味著什么,想必不需要我刻意強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