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轉在兩人間的空氣驟然變得劍拔弩張。
周沅也甩開顧淮忱的手欲走,卻被他反手扣住腕子拽回。
纖腰撞上菱花鏡臺,整個人被困在方寸之間。
下巴被抬起,帶著沉重呼吸的吻落下。
周沅也咬他唇,偏頭不讓他親。
“保持距離?你和林序南,互通三年書信,信中的甜言蜜語需要我與你重復一遍?”
男人在她耳垂重重咬了一口,她瑟縮地想躲開,卻被他死死固定住,只得忍受著痛意。
那人似是覺得還不夠盡興,又抬起她的手,照著她的指頭咬了下去。
“疼……”
周沅也想抽回手,可那人緊緊攥著,直直看著她臉都皺到一起。
她只能感受指頭在那溫熱唇中漸漸發麻,直至被咬出了青紫痕跡。
“疼?你這點疼,不及我看到那些信函時心痛的一半。”
顧淮忱聲音沉得嚇人,“如果你不想我動怒,最好告訴我給他寫了什么。”
周沅也三緘其口,想推開他卻又推不開。
委屈的淚水如開了閘的洪水,嘩嘩往下掉。
她也不知自己為何要哭,或許是為自己的夫君半夜送女子回去而委屈,又或許是手指實在被這混蛋咬疼了。
顧淮忱無動于衷,只靜靜看著她抽泣。
只要一想到她極有可能在信中和林序南敘舊,或是商議著他們和離之后的生活,他就怒火中燒。
他有時恨自己認識她這樣晚。
如果早一些,她或許就不會對林序南產生這么深的感情。
“哭也沒有用,究竟說了什么?”男人嗓音很冷。
他耐性并不好,問了幾遍這女人一句話也不說,遮遮掩掩的態度讓他的疑心加重不少。
他想,如果她再不說,那他就把她弄到老實說出來為止。
女人可以寵,可不能寵的這樣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