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也目的達成,向秦氏福了福禮,“多謝母親。”
周沅也身子還未完全恢復,爭論一結束,顧淮忱就帶著她回主院歇息去了。
顧云舒氣得跳腳,“瞧她這得意忘形的樣子!之前的隱忍都是裝出來的!”
秦氏沒接嘴,下意識朝老太太方向望去。
老太太閉眼摩挲著佛珠,面色平常。
仗著有忱兒撐腰,就想和我斗?
我手里可握著能讓你跪地求饒的東西!
老太太慢悠悠睜眼:“先沉住氣,她不過出了一小招,何必顯得我們已經亂了陣腳?秦氏,把春熙送去照顧她。”
……
離開正堂后,顧淮忱徑直去了私設的刑房。
顧明昭被四馬攢蹄地綁在刑架上,嘴里塞著麻核,冷汗浸透了衣衫。
這些年,仗著顧遠舟明里暗里的縱容,他早把欺負顧淮忱當作尋常。
即便鬧得再過分,橫豎有父親兜著,至多不過跪幾日祠堂。
在他眼中,顧淮忱雖是嫡子,可卻絲毫不受寵,永遠低他一頭。
是以,今日看著顧淮忱高踞馬背、風光歸來的模樣,望著長街兩側為他歡呼的百姓,顧明昭那股蟄伏多年的妒火終于燒穿了理智。
他故意挑著顧淮忱回來的日子去找周沅也的麻煩,他原以為這次顧淮忱會和以往一樣忍氣吞聲,卻沒料到他會落得這般的下場。
“唔!唔!”
麻核被扯出的瞬間,顧明昭的哭嚎響徹刑房:“大哥饒命!是我鬼迷心竅”
顧淮忱對這個弟弟沒什么感情,只覺得他毫無本事又愛興風作浪。
聽著哀嚎,他無動于衷,神色寡淡地摩挲著短刀。
凌風帶人將顧明昭拖到刑凳上,死死按住他右臂。
嘶嚎聲還在繼續,“大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常年征戰,砍掉一只手臂對顧淮忱來說已是司空見慣。
可他這一刀下去,卻沒有徹底砍斷顧明昭的手臂。
“噢?!彼z憾地說,“今天有點失誤啊?!?/p>
顧明昭喉間溢出一聲痛苦的哀嚎,望著即將與他身體分離的那只手臂,他恐懼地嗚嗚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