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侯爺身影消失在長廊,李嬤嬤叫來一丫鬟,“去和老太太稟告,勞煩她老人家替我出一回面。”
說罷,李嬤嬤肩背挺直地跪著,心里一陣得意——
周沅也有侯爺罩著,她身后也有老夫人做靠山呢!
……
松鶴堂內,許久未見的祖母與母親帶著幽怨看著他。
顧淮忱啞然失笑,半開玩笑道:“我今日回來,祖母和母親不歡迎?”
“忱兒,”老太太將茶盞重重一擱,直奔主題:“聽說你去偏院尋那賤人了?”
“祖母慎言,”顧淮忱不易察覺地壓下眉峰,“我明媒正娶的妻,怎么就成了賤人?”
老太太沒好氣:“她與外人私通書信三年!”
“而且在你出征三年期間,她連半封家書都不曾寄過,你怎么會還念著她?”秦氏接腔。
卻不料顧淮忱回:“若她真有二心,那是我不夠好。”
“你說什么?”秦氏眼睛一黑,驚訝得都要撞上天花板了。
她兒莫不是中了邪?
妻子有出軌之意,他竟然還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這三年你們讓她住在偏院,偏院漏風透雪,她十指生瘡。換做哪家大小姐,能忍得了這樣的生活?她就算原先有背叛之意,我也不會責怪她。
今后我會盡所能好好照顧她,以彌補這三年她在顧府所受到的委屈。”
她算哪門子大小姐,母親幼年就去世,如果不是她那老不死的祖父,這場婚約壓根不會存在!
老太太冷哼一聲,倒打一耙:“若不是她有背叛你的意思,我怎么會讓她住在偏院?”
顧淮忱心意已決,不愿再談,起身同祖母,母親行過禮后,留下一句,“沅也不會離開,請祖母與母親理解。”
望著孫兒越走越遠的背影,老太太心里生起一團火。
他莫非是愛上那女人了?
離和離之日不過一個月了,她絕不允許!
老太太拍案而起,“張嬤嬤,你清楚該如何做!”
……
“小姐還未起身,你有事不妨先告知我,我一會轉告給小姐。”
“大小姐的云錦襦裙都叫你主子洗破了絲,這會兒倒裝起病來了?”
“絕無可能!我親眼瞧著那衣裳晾曬時還好端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