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茶來了。”
丫鬟開口提醒道。蒙霄把茶碗放在石桌上,故意把碗碟碰得發出聲響,打斷了兩人的
“親密”。
趙珩瞪了他一眼,又對宋棲月笑著說:“算了,今天先練到這兒,你要是喜歡這琴,我就把它留在這兒。”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對了,棲月,我最近想調些兵力到京郊,可兵部那邊總攔著,說需要丞相的手諭才能調兵。你能不能……
幫我跟岳父說說,讓他給我一份手諭?”
終于來了。蒙霄心里冷笑
——
趙珩繞了這么多彎子,根本不是想跟宋棲月修復關系,而是想借她的口,騙宋丞相的兵符。
宋棲月也愣了一下,她雖不懂朝堂之事,卻也知道兵符是大事,不能隨便給:“王爺,調兵是大事,我爹肯定有他的考慮,我不能幫你說情。”
趙珩的笑容僵在臉上,語氣沉了些:“棲月,我們是夫妻,我的事不就是你的事嗎?只要有了兵權,我就能更好地保護你,保護相府,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明白,可我不能騙我爹。”
宋棲月態度很堅定,“王爺要是真需要兵符,就自已去跟我爹說,別找我。”
趙珩沒再說話,臉色難看地走了,走之前還狠狠瞪了蒙霄一眼
——
他覺得,肯定是這個啞仆在背后挑唆,不然宋棲月不會這么不給面子。
蒙霄看著趙珩的背影,心里更警惕了
——
趙珩沒拿到兵符,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以后說不定會用更卑劣的手段。
宋棲月坐在石凳上,看著桌上的狐裘,輕輕嘆了口氣:“蒙叔,你說趙珩到底是怎么了?小時侯他不是這樣的,怎么現在記腦子都是兵權?”
蒙霄走過去,拿起狐裘,幫宋棲月披在肩上
——
狐裘確實暖和,可穿在身上,卻暖不了宋棲月的心。他指了指自已的胸口,又搖了搖頭,意思是
“趙珩心術不正,別再信他”。
宋棲月笑了笑,摸了摸狐裘的毛:“我知道,可我總想著,他能變回以前小時侯的樣子。不過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她頓了頓,又說,“對了,蒙叔,再過幾天就是趙珩的生辰了,我想給他繡個護心鏡,上面繡‘平安’二字,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就算……
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也不想他出事。”
蒙霄心里一疼,想阻止她
——
趙珩根本不配她這么用心,可他不能說話,只能眼睜睜看著宋棲月拿出針線盒,開始繡護心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