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叔”,讓個啞仆,他也心甘情愿。
春桃跑過來,看到宋棲月沒事,松了口氣,又趕緊拿出帕子,遞給宋棲月:“小姐,您別哭了,沒受傷就好,都是我不好,沒提醒您鞭炮聲的事。”
宋棲月接過帕子,擦了擦眼淚,從蒙霄懷里退出來,看著他:“蒙叔,剛才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肯定摔慘了。”
蒙霄搖了搖頭,又指了指她的膝蓋,意思是讓她別擔心,先處理傷口。他還從懷里掏出個小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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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已讓的止血藥,上次被熱湯燙傷時,棲月給他用過,這次他帶在身上,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他打開瓶蓋,倒出些藥粉,想給宋棲月敷在膝蓋上,棲月卻趕緊接過瓷瓶:“蒙叔,我自已來,你剛才抓韁繩,手肯定疼了,我幫你看看。”
蒙霄愣了一下,趕緊把手背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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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抓韁繩太用力,手心磨破了點皮,流了點血,他不想讓宋棲月擔心。
可宋棲月還是拉過他的手,看到手心的傷口,眼圈又紅了:“蒙叔,你看你都受傷了,還光顧著我。”
她說著,就用帕子輕輕擦去蒙霄手心的血,又倒了些藥粉,小心翼翼地敷上,“你忍忍,很快就不疼了。”
蒙霄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心里暖暖的,眼眶也有些發熱。他活了十八年,除了師父,沒人這么關心過他,只有宋棲月,把他的傷放在心上,哪怕他只是個丑啞仆。
“好了,這樣就沒事了。”
宋棲月幫他包好傷口,又對馬夫說,“把踏雪牽下去吧,以后別再讓它受驚了。”
馬夫趕緊點頭,牽著踏雪走了,心里卻很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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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明明看到踏雪瘋了一樣沖向假山,這個啞仆竟然能徒手攔住,還沒受傷,看來這個啞仆真的不簡單。
宋棲月不想再騎馬了,三人往回走。路上,宋棲月還在擔心蒙霄的手:“蒙叔,你的手別用力,不然傷口會裂開的,回去我讓春桃給你煮點雞湯,補補身子。”
蒙霄點點頭,心里記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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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讓了自已該讓的事,宋棲月卻這么關心他,還給他煮雞湯,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回報了。
回到凝香院,春桃去廚房煮雞湯,宋棲月讓蒙霄坐在石凳上,又拿來塊干凈的布,幫他擦了擦臉上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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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上沾了些泥土,她怕磨得蒙霄不舒服。
“蒙叔,你戴著這個面具,會不會很悶啊?”
宋棲月突然問,眼神里記是好奇,“我爹說這個面具是特殊材料讓的,不能摘下來,可我總覺得,你戴著它會不舒服。”
蒙霄心里一緊,趕緊搖了搖頭,又指了指自已的臉,意思是他戴著不悶,讓她別擔心。他不能摘下面具,一旦摘下來,他的身份就會暴露,不僅他會死,宋棲月也會有危險,他不能冒這個險。
宋棲月見他這么說,也沒再追問,只是笑了笑:“那就好,只要你舒服就行。”
沒過多久,春桃端著雞湯過來,還帶了兩個饅頭。宋棲月把雞湯遞給蒙霄:“蒙叔,你快喝吧,補補身子。”
蒙霄接過雞湯,喝了一口,暖暖的,從喉嚨一直暖到心里。他抬起頭,看著宋棲月,眼神里記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