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科舉考試,與做學問有時候還真不一樣。
最大的區(qū)別就是承受的壓力大小。
老爺搖了搖頭,心里暗自嘆氣。
“哎,璘哥兒確實還是太小了,又沒經(jīng)過什么挫折,一路太順了”
看這疲憊不堪、回來就躲進房里的樣子,恐怕……是發(fā)揮的不甚理想。
老爺沒有多嘴,把這話放在了心里,免得夫人多操心。
不過,璘哥兒畢竟年紀還小,第一次下場,受些挫折,權(quán)當是積累經(jīng)驗了。
夫人卻沒想那么多,心里只惦念著盧璘的身體。
走到門口,對著外面的丫鬟吩咐一聲,門外守著的丫鬟走了進來。
“去后廚傳話。”
“把那根老山參燉上,再備些清淡滋補的菜肴,用小火一直溫著。”
“再派個人在璘哥兒院門口守著,他連飯都沒吃,等睡醒了,肯定餓得慌。”
丫鬟仔細記下夫人的叮囑,轉(zhuǎn)身離去。
一直沉默的柳老爺,幽幽地開口:
“那根老山參,可是大哥特意從京城派人送來的。”
“我自己都舍不得動。”
夫人聞言,猛地轉(zhuǎn)過頭,一雙美目瞪著柳老爺。
老爺被夫人看得有些發(fā)毛,訕訕地移開了視線,重新拿起了桌上的書卷,嘴里嘟囔著。
“看我做什么,我又沒說不給。”
夫人這才收回目光,輕哼一聲,美目帶笑。
從清心園匯報完的小廝腳步匆匆,一路從清心園又來到了沈夫子所在的靜心堂。
院門外,小廝站定,恭敬地將管事的話復述了一遍。
門內(nèi),沈夫子聽完小廝的匯報,聲音平穩(wěn)。
“知道了。”
“讓他好生歇息,等醒了,再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