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祿年和傅云琪兩人出事后,阮鳴箏必定是要去現(xiàn)場驗收一番的。
但他很謹(jǐn)慎,沒有第一時間隨著傅云生過去,而是等第一批人過去之后,才找借口離席。
就是在這個時候,潘鴻將傅云琪打暈了。
被打暈的,除了傅云琪,還有憐心。
傅云琪為了避人耳目,將他那個院子里的人早就清空,只讓憐心領(lǐng)著她去。
剛進(jìn)院子,琉箏就將她打暈,丟進(jìn)了一處柴間。
而傅云琪這邊出事后,潘鴻也將打暈了的阮鳴箏扔到了同一個柴間里。
待到琉箏離開,才開始放火。
“他是主謀,我定不會放過他!”
她想過事后再想辦法慢慢對付阮鳴箏的。
但仔細(xì)一想,今日不就是最好的時機(jī)嗎?
阮鳴箏若是死在自家,大夫人必定借機(jī)對她潑臟水,她難免被懷疑。
可死在傅家,還是跟傅家的丫鬟一起死的,便是阮鳴箏自己的問題了。
元氏既驚訝,又佩服。
“我還以為你一時無法對付那么多人,是我小看你了。”
琉箏道:“元姐姐,你會覺得我心狠嗎?他畢竟是我五弟……”
元氏還是那句話,對害自己的人仁慈,那是對自己的不仁慈。
“何況,他若是將你當(dāng)長姐,又怎會如此對你?他既不把你當(dāng)長姐,你又何需把他當(dāng)五弟?”
聽著這話,琉箏的鼻尖,莫名酸澀了下。
她的血緣親人,害她、厭她,恨她,元姐姐這樣一個與她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卻知她、懂她、護(hù)她。
“琉箏何其有幸,能交得您這樣一個良友?”
“你別這樣說,你愿意親近我,也是我之幸。”
她平日沒什么朋友,夫君去忙政務(wù),她便只能一個人枯坐。
兩個孩子又不是親生的,養(yǎng)來時已經(jīng)很大,她對他們再好,也與她不親。
琉箏就像是一束光,突然照在了她的身上。
她看見了琉箏身上的辛苦不易,也看到了她的勇敢堅毅,她打心眼里很敬佩琉箏。
“我都恨我自己沒有早認(rèn)識你。”元氏笑著說。
琉箏正要說話,外頭傳來玉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