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爸爸突然跌倒了、”
洛麗塔淑兒高聲叫喊,就見遠處拐角緊張的小跑來一身材高挑的女子。
長發披肩,那熟悉的面孔和獨特的氣質,除了林秋曼還能有誰。
林秋曼趕來,看著他復雜的神情,滿目盡是自責之色。
稍微走了下神就出了事,趕忙掏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老公,救護車已經在路上了,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和我說,千萬別悶在心里,好嗎?”
她攙扶起牧風,檢查著他身上可能出現的傷口。
一旁修仙界的淑兒感到不對,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
牧風看了后者一眼,伸手撫了撫她的腦袋:“沒事,不用擔心我。”
重現的妻女,來自虛假現實的人,此刻走進了修仙界。
就像站在半坍塌的橋梁,橋上是仙界,橋下是那個不存在的現實。
此刻,橋下水中的人順著坍塌區域爬了上來,造就了這么個詭異的局面。
兩個毫不相干的世界相互并攏,讓他回憶起李長天飛升時的劫中界,二者世界也是這般拼湊起來的。
只是與那劫中界不同的是,這次不是拼合,而是無序的‘重疊’。
車輛遵循那個現實的道路行走,穿過仙城廢墟消失。
又或者,一片公寓樓中躺著一株被神通摧折的仙城古樹。
用穿模一詞來形容是再貼切不過了。
這種無序的混亂體現在牧風眼中,讓他漸漸陷入煩躁。
這個活在自己眼中的世界,如此真實,有血有肉。
如果方才沒有勾連母神,或許就已經墜入現實,這種半真半假才是最頭疼的。
牧風坐在碎石上看著林秋曼,抬手撫摸著自己妻子的面頰。
“為什么你們又出現了?你們本該隨著我之前的記憶一并消散的。”
聽聞此話,林秋曼心中一緊,看來自己老公又發病開始說胡話了。
這片現實重新幻化出來,真假早已無需辯駁。
只是牧風此前一直把自己當成穿越者看待。
對于虛幻的現實有著家一般的歸屬感。
經歷這么多,瘋狂這么久,這點微不足道的歸屬感,卻也消失又浮現。
就像上天不斷戲耍人,給與希望,僅僅是給,要拿到卻還得去拼命爭取。
“該說不說,這算是精神病又上一個新臺階的體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