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風藏在仙體中的仙道元神,不斷被無形之風消融,母神的氣息在不斷衰減。
原本以為勝券在握,漸漸的,牧風可怕的恢復力徹底展現,讓無風散人天地本尊攻擊數次占盡上風都沒能將他徹底抹殺。
不僅如此,就連那被打得破碎大半的青黑觸手也有恐怖的恢復力和韌性,它的根寄生在混沌肉上。
而被打爛的混沌肉和青黑觸手仿佛狗皮膏藥一樣粘在天地法體各處。
混沌肉釋放紅色閃電,青黑觸手則是撕咬其軀體,云霧所化的皮膚與血肉被撕下,變成縷縷飄忽不定的云氣,剎那又回歸原位。
“他的道種藏在天地本尊之中。”
牧風神念響起,與此同時,他碎肉之中的混沌法眼飛了出來飄向淑兒。
后者與法眼融合后頓時通過咬開的位置一股腦鉆了進去,像條寄生蟲爬到了宿主體內消失無蹤。
牧風也通過自身極強的恢復特性持續攻擊對方,造成微乎其微的傷害,僅將其防御破開,釋放猩紅閃電鉆入其中。
而本尊真形則不斷被擊碎后分裂重組,變得更大幾分。
“哼!”
無風散人洞悉了牧風的想法,輕哼一聲,漫天風云之氣頓時瓦解,重新在不遠處組成天地法體。
擺脫了粘在身體上的混沌肉,無風散人盯著牧風,古井無波的神情終于瞇了起來。
“牧仙王,仙界謠傳你擺脫輪回掌控重新飛升,我原還不信,可看到你如今樣子,感受到你的氣機,嘖嘖,讓我不禁懷疑,你除了氣息像他之外,還有什么與他有關。”
風仙王的道體環抱雙臂矗立天地間,方才沒感受出來,可當母神氣息被法言神通消耗殆盡,露出原本仙王氣機,他這才反應過來。
“想當年你我把酒言歡,暢談人生理想,可惜夢與現實,背道而馳,你我最終還是處在了對立面上。”
“忤逆仙帝,背叛仙庭,你這樣的罪仙余孽,就只配在下界永恒流放,為何還要飛升歸來,自討苦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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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風仙王倒也不急著打架了。
反正現在牧風弱得很,除了不滅真靈散發的氣機,其他的都不過是動動手指就能解決的問題。
“你憑什么覺得我背叛仙庭?沒有效忠,何來背叛,憑我揮劍向帝嗎?雖然還沒搞清楚所有來龍去脈,但我可以肯定一點,我做了你們所有仙王都不敢想更不敢做的事。”
“也可能是因為我的失敗,再次穩固了仙帝的寶座,成為了你們道心中的鎖魂釘?”
“只要我當年沒有嘗試,那你們的道心就還是圓滿,只是寸步不進,但我嘗試后,你們的道心便有了污點。”
“比起挑戰仙帝,不如殺了我,圓去道心那點污濁,再把那段記憶順道斬落,似乎才是正確的選擇,不是嗎?”
牧風本尊真形發出一連串譏諷,風仙王并未反駁,而是陷入死一般的沉默,因為他還真是這么想的。
“哪怕你失去所有,嘴臉依然如當年那般令人生厭,我曾礙于你實力蠻橫而虛偽推諉,可如今不同。”
“如你所言,今日便再死一次,助我圓去道心斑痕好了。”
言罷忽然出手,天地本尊閃至牧風身邊,抬手凝化風云巨劍橫掃而過,偉岸劍氣化作云墻一路俯沖,開出了條無邊溝壑!
牧風被劈成兩半,橫截面風云籠罩,仙道真力流轉,形成難以治愈的大道傷,足可見對方認真起來了。
哪怕御生仙體恢復力再強,遇到催發本源真力攻擊形成的大道傷,恢復效果也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