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誰在跟我說話？（第2頁）

“王隊……他們……他們到底是什么東西？”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懷里冰冷的滅火器，也給不了我一絲一毫的安全感。

王隊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他側過身，像是在向我展示他的“杰作”。

“他們？他們當然是乘客啊。”

他慢悠悠地說道，“是咱們14號線，真正的乘客。而你，李程，本來應該成為他們新的‘領路人’，帶著他們，永遠地在這條線上開下去。”

“領路人……”我喃喃地重復著這個詞，瞬間明白了第一條規則后面的那句注解。

【報出站名，你就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我如果當時報了站，現在也會變成他們那樣，一個沒有思想，沒有靈魂，只知道僵硬地上下車的空殼。

“可惜啊，你太不聽話了。”王隊的語氣里，帶著一絲惋惜，“陳東那個廢物，就是跟你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不然，你本可以安安穩穩地，接替他的位置。”

陳東！

果然是他！他沒有騙我！

“為什么要這么讓？”我死死地抱著滅火器，色厲內荏地吼道，“你為什么要害我們這些司機？”

“害？”王隊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不不不，我不是在害你們，我是在給你們一份‘好工作’。一份永遠不會失業，永遠有地方住的‘好工作’。”

他指了指我駕駛的這趟列車，眼神里透出一種狂熱。

“只要成為了‘領路人’，你就能和這趟車融為一l，獲得永生。再也不用為了房租、為了生活發愁，不好嗎？”

這個瘋子！

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至于我為什么要這么讓……”王隊的臉色沉了下來，眼神變得幽深，“因為，這是為了‘平衡’。”

“平衡？”我不懂。

“這座城市發展得太快了，快得……連接上了一些不該連接的地方。”

王隊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在說什么禁忌的秘密，“有光的地方，就一定有影子。有生，就一定有死。這條14號線，就是城市的排污管，它負責運走那些‘不干凈’的東西，維持著整座城市的正常運轉。而運走這些東西，總是需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他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們這些沒背景、沒牽掛、死了都沒人關心的年輕人，就是最好的‘代價’。公司給你們的高額加班費，不是辛苦錢，那是買命錢！”

買命錢！

這三個字，像三根釘子，狠狠地釘進了我的腦子里。

我終于明白了。

從我被調來開這趟車開始，我就已經是一個被選中的“祭品”。

王隊，不，或者說他背后的某些人，一直在用這種方式，喂養著這條詭異的地鐵線，喂養著這些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