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字警告：她不是乘客！（第2頁）

“你是……李程？”他開口，聲音沙啞得像是兩塊砂紙在摩擦。

我警惕地盯著他：“你是誰？怎么上來的？”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自顧自地環顧著這間狹小的駕駛室，眼神里充記了復雜的懷念，還有……恐懼。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別緊張，我叫陳東，你可以叫我陳哥。我是……你的前輩。”

陳東？我腦中飛速搜索著這個名字。司機名錄里似乎有他，但早就離職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的戒心沒有絲毫放松。一個深夜出現在禁區里的離職員工，怎么看都不正常。

“我來，是想給你個東西，順便提醒你幾句。”陳東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陳舊的、邊緣已經磨損卷邊的筆記本，遞了過來。

封皮是黑色的，上面什么字都沒有。

我沒有接。

他也不在意，自顧自地將筆記本放在了控制臺上。“李程，你知不知道，在你之前，開這條線末班車的三個司機，都去哪了？”

我皺起眉。我只知道這個崗位空缺了很久，王隊說是沒人愿意干，沒想到還有這種內情。

陳東的眼神變得飄忽，仿佛在回憶什么可怕的事情：“他們都消失了。連人帶車，就這么憑空消失在了隧道里。全都是在農歷十五的晚上。”

我心頭一跳，下意識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日期。今天，農歷七月十五。

中元節。

“開什么玩笑。”我干笑一聲，想把這當成一個惡劣的惡作劇，“公司怎么可能不通報？”

“通報？怎么通報？說地鐵被鬼開走了？”陳東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絲歇斯底里的尖銳，“他們只會當成失蹤，然后悄悄地把事情壓下去，再找一個像你這樣年輕、沒背景、好糊弄的‘倒霉蛋’來填補空缺！”

他的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我的胸口。

王隊那張“和藹可親”的臉，在我腦海里瞬間變得模糊起來。

“這本筆記，是第一任司機留下來的，我們三個，一個傳一個。”陳東指著那個黑色的筆記本，聲音又低沉下去，充記了詭異的神秘感，“這里面記著一些……規則。要想活下去，就必須遵守。”

我終于忍不住，拿起了那個筆記本。

入手冰涼，紙張因為年頭久了，散發著一股霉味。

我翻開第一頁，幾行用紅色圓珠筆寫下的字跡，張牙舞爪地映入眼簾。

【14號線午夜禁忌守則（司機版）】

【在確認安全之前，請務必相信并遵守以下每一條規則。這不是演習，違反規則的代價，你付不起。】

【乘客守則】

中央樞紐站上車的乘客，如果他們沒有影子，絕對不要用廣播報出下一站的站名。保持沉默，直到列車駛離“黃木崗”站臺。

“黃木崗”站，若看到一個穿全身紅衣的女人上車，無論她是否買票，都必須在下一站“紫荊公園”站，通過緊急廣播清空所有乘客。記住，是所有。

永遠不要讓列車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