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就給我爬起來。滾。”
我被這一腳狠狠踹中了胸口,本就因為過敏而不舒服的胸腔更是出現了強烈反應。
“咳咳咳!”竟吐出血來。
而他看到我這幅樣子,臉上的厭惡更甚。
“應階,你先去和朋友們玩,我幫你照顧安喻姐,別影響了心情。”
宋初月率先開口,擺出一副為他“分憂”的姿態。
江應階轉身進入溫泉后,她在我身邊蹲下來,一手扯住我的耳朵。
“安喻,你身上紅紅的,真惡心。”
她低聲說道。
“不如我告訴你,你那藥管子,就在山腳的垃圾桶,你去嗎?”
我臉色敏紅,身體也被劇烈的瘙痛裹挾,連她的手都無力掙脫。
更別說從這里站起來,一連走完到山腳十里的山野公路。
“山腳為什么”
我痛苦地悶哼著,宋初月的眼底卻更興奮。
恍惚中,我看到了桌底的斜挎包。
我記起來,里面有最好的抗過敏藥。
雖然沒有注射器藥效好,卻能抑制住急性反應的速度。
我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不理會宋初月的嘲弄,躬身前行,向桌底伸出手去。
就差一點,我就要拿到了。
我往那邊又使勁騰了騰身體,手指幾乎要觸碰到藥片。
宋初月卻突然站起身來。
她一腳將藥片踢到了旁邊的水池。
我的心也隨之跌落深潭。
“宋初月!你做什么!”
我歇斯底里地吼了起來,眼底冒著憤恨的火光。
“做什么?腳滑。”
宋初月用腳狠狠踩住了我伸出去的那只手,饒有趣味地看著我。
“這個藥哪有注射器好,我送你到門口,你去拿那個吧,安喻姐。”
說罷,我被她一把拖住一只手臂,徑直躺著往前拉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