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熬。
陳芷在上班,她也不好發消息打擾,刷新聞看到的又大多都是關于贊賞林宛白的帖子,越看越煩躁。
關手機的時候,收到了師兄宋自衍的信息。
“小瓷,算了日子,你應該已經出來了,媽媽很想你,有空幫我去看看,好么?”
宋自衍是大師兄,也是師父宋慶元的獨子。
原本,應該是宋自衍繼承師父的衣缽,將非遺傳人的名號發揚光大。
但宋自衍不愛鋦瓷,愛ai,所以在他轉專業那年,就到處物色適合的人。
蘇瓷就是這樣被他物色到的。
他直接將在街上擺攤的她帶到了宋慶元面前,說她是個好苗子,就瀟灑地跑了。
宋慶元很嚴肅古板,本來面對兒子不愿意繼續學習鋦瓷就很不爽,如今又看到扔了一個小丫頭在這,也沒什么好脾氣,拿出最難的東西刁難她。
可宋自衍沒說錯。
蘇瓷真的是一個好苗子,聰慧又有天賦,宋慶元演練一遍打孔,她就學會了。
這可是鋦瓷的基礎,也是最難的部分,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將瓷碗打碎。
但蘇瓷一次便成。
不過,宋慶元肯收她為徒,已經是一年后的事了。
師父很嚴厲,但師母很慈祥,照顧著她的一切,填補了媽媽的空白。
想到師母,她心里酸酸的。
出來了這么久,她一直沒去見師母。
不是不想,是不敢。
如今的她,沒有資格,壞了師父的名聲,糟蹋了師父的一手栽培,她又怎么敢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