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輕嘆一聲,穆飛揉著太陽穴,心里不停地思考著,看樣想從許小萌這里問出點兒東西是不可能了,也不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是怎么回事,好在還沒有出現不良反應,昨天晚上那莫名其妙的聲音也只是說是在“強化身體”,既然只是強化,應該沒有什么壞處才對吧,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強化的效果還真不是蓋的,先前自己打架腦袋還被挨了一下,坐出租車的一小會功夫,就恢復連一點疼覺都沒有了,現在力量,反應速度,頭腦都比以前強了許多,這一切都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自我安慰了一番,穆飛這才算是放心一點,“算了,今天先放過你……你以后,哎,人呢。”
穆飛說著睜開眼睛,可剛才還在自己面前的小蘿莉人怎么沒呢回頭一看,某個可憐的家伙正蹲在墻角,一只手畫圈圈,另一只手時不時抹一把眼淚,嘴里吶吶不清地自語著。
穆飛滿腦袋黑線,這小蘿莉也太不經說了吧,說了兩句就這么強的怨念,今天都讓雨澆一天了,還是讓著她吧,“小萌,哥哥是和你開玩笑呢。”
他話音剛落,許小萌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如破竹地撲到穆飛懷里,雖然還掛著淚珠,可臉上卻眉開眼笑的,“我就知道哥哥不會真的罵我。”
這家伙,哭的快,好的也快,還真沒見過這么好哄的。穆飛無奈地想著。
“哥哥,你餓不餓?小萌做晚飯給你吃好不好。”許小萌拉著穆飛的手臂,滿面期待地看著穆飛。
被她這么一說,穆飛還真有點餓了,可打量了她一眼,這小胳膊小手都細皮嫩肉的,還真不象會干活兒的樣子,不由開口問道,“你……會做飯嗎?”
許小萌一聽這話立馬小嘴一撅,不愿意了。“哥哥你怎么能這么看不起小萌呢。”
說著,就象早上穆飛推她一樣,把穆飛推到他自己的房間,“哥哥,你就好好休息一會吧,我做好會叫你,在那之前不許出來喲。”說著,沖穆飛眨吧眨吧眼睛,“啪”地一聲把門帶上。
穆飛看著關上的房門,心想這家伙還真是自來熟,話說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吧,怎么好象是你家一樣,正打算出去看看,可一摸到門把手,腦中便浮現出許小萌那一臉顯擺地表情。想了想又把手收了回來,伸了個懶腰倒在床上,“好吧,就相信你一次,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穆飛躺在床上,可是卻輕松不下來,也不知道那小蘿莉會把晚飯做成什么東西,不過一想到她那可愛又笨笨的樣子,穆飛就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就連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從他和齊瑩分后手,他雖表面上能擺出一副笑臉,但只有自己才知道,他心里一直都壓著一股氣,那股氣怎么呼也呼不出去,喘氣時總象呼吸不凈一般,十分難受,而就和小萌相處這么幾個小時,心里居然好受了許多。
“難怪有人說可愛的小蘿莉,能治愈人心里的創傷,好象還真是那么回事。”穆飛想著一翻身,手卻碰到了吉它上,發出一陣輕輕地琴鳴。
“當初,自己與齊瑩能認識,就是因為這把吉它啊。”穆飛把吉它抱在懷中,與齊瑩從相識,到第一次約會,第一次牽手,第一次并肩走過某條大道小巷,各種情景一幕一幕地出現在眼前,最后卻定格在她嬌笑著鉆進別人車子的那幅畫面。
而這些畫面,就如一部悲劇電影,穆飛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的心就象是被人剖出洗凈再百般拷打一般,說不出的難愛。
畫面在不停地變化,穆飛的心從難以忍受的痛,變成了酸楚,再變成冰冷,滾燙,仿佛所有的酷刑都對他全試用過一般。不知過了多久,穆飛終于不再難受,因為他已經麻木了,那些情景落在他的眼中,再也觸不動他的心弦,雖然穆飛此時已經淚流滿面,臉上的表情卻是再也沒有變化,他仿佛在看著一個與自己無關的陌生人一般,完全不為畫面里的情節所動,他知道,他終于放下了。
穆飛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絕情了,昨天才分手,今天就一點兒也不留念了,自己口口生生說她無情,可自己又能比她強多少呢?
不過也好,這不正是二人都想要的么?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既然她決定了要走的路,那就祝福她吧。
就當穆飛想到這里,忽然間腦中響起了一段從未被人哼唱過的旋律,他頓時心中一喜,急忙拿出一張紙來,把那一小段旋律記錄飛快記下。
只有創作過曲子的人才知道,這就是靈感,那種感覺往往是錯過就再也找回不來的。
穆飛記下那段旋律后看了兩遍,隨后抱起吉它,一手按弦一手拿拔片輕拔,一個個音符便傳了出來,前幾次彈時還略顯生疏,可是隨著彈奏的次數變多,吉它聲也越來越流暢悅耳,最后化成一段完整動聽的曲子。
穆飛彈著這段小曲,自己仿佛都被曲子的悲傷情緒所感動,腦中反反復復都是齊瑩無情甩頭離開的那一幕,心痛的無以復加,而就是這種真實體會過的悲傷感覺,才能讓穆飛快速地完善著這段半成品旋律,他每彈一遍,遇到不和諧的地方,便趁熱打鐵,飛快地修改補充著,在一個小時以后,一首催人淚下地情歌主旋律終于被完整地譜寫了出來。
而就在這時,穆飛的房門被輕輕地打開,許小萌探頭探腦地向屋里望著,“哥哥,晚飯好啦。”
穆飛一怔,他感覺才抱起吉它沒幾分鐘啊,再一看表,才知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