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我反鎖了門。
樓下的爭吵還在繼續(xù),但我已經(jīng)聽不清了。
我只知道,我和顧決,徹底結(jié)束了。
第二天,顧家的人就帶著顧決離開了。
聽說,他們把顧決送去了國外,進行強制性的記憶恢復(fù)治療。
而禾穗,也被顧夫人用一筆錢打發(fā)回了老家。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軌。
溫家的生意在我的建議下,逐漸轉(zhuǎn)型,雖然艱難,但總算穩(wěn)住了腳跟。
我開始學著接管公司的事。
父親很高興,說我終于長大了。
是啊,死過一次的人,怎么可能還長不大。
我以為日子就會這樣平靜地過下去。
直到一年后,在一次商業(yè)酒會上,我再次見到了顧決。
他瘦了,也高了,褪去了少年的青澀,眉眼間多了幾分冷厲。
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襯得他愈發(fā)挺拔矜貴。
他站在人群中,眾星捧月,像個天生的王者。
和我記憶里那個穿著舊t恤的桀驁少年,判若兩人。
他身邊,站著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
是禾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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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不適應(yīng)這種場合,緊緊挽著顧決的胳膊,臉上帶著怯懦。
顧決察覺到她的不安,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什么。
她便笑了,眉眼彎彎。
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我收回視線,端起一杯香檳,轉(zhuǎn)身走向別處。
“知夏。”
一個溫潤的聲音自身后響起。
我回頭,看到一個穿著銀灰色西裝的男人,正含笑看著我。
是謝尋。
我父親故交的兒子,也是我現(xiàn)在的……相親對象。
“謝尋哥。”我朝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