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面色冷峻,直視毓馨公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妹妹真是好手段,竟能讓父皇如此器重,連東宮的事務都要插上一腳?!?/p>
毓馨公主也不甘示弱,目光如炬,聲音清冷中帶著堅定:“皇兄此言差矣,為國分憂乃臣子本分,本宮不過是盡己所能罷了。”
言罷,她輕抬下巴,眸中滿是執著,二人間頓時暗流涌動,一場暗戰一觸即發。
太子毓儀從未見過這樣的毓馨公主,不知幾時起,她的氣勢竟如天上之長虹,讓他覺出了幾分敬畏。
這種念頭讓太子生出了恐懼,他拼命地壓制下去,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而輕松,但嘴角微微的抽動卻逃不出毓馨公主的眼睛。
太子后退了一步,冷冷一笑:“決不允牝雞司晨乃是祖例!皇妹身為女兒之身。難不成還想臨朝稱制不成?”
毓馨公主心里清楚,哪怕她能猜中顯慶帝的意圖,但沒有圣旨或遺召認定她名正言順繼承大統的資格,她只要流露出一點參政的想法,就會被有心之人當成篡權來處置。
于是,毓馨公主也跟著退了一步,對眼下依舊是儲君身份的太子殿下行禮道:“皇兄這說的是什么話?父皇乃當世之明君,母后又是天下人共贊的賢后,幾時會有牝雞司晨的事情?
皇兄也是太子,儀表、言論,皆為天下之表率,切莫胡言亂語,若讓有心之人聽了去,亂了朝綱可就不好了……”
太子一頓,沒想到毓馨公主竟然轉了個話鋒,讓他無言以對:“皇妹提醒得是,本宮記住了。本宮還有事,來日得空再聊……”
說完,太子便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隨后,太子大步流星走進了顯慶帝的御書房,臉上帶著幾分不甘與憤懣。
顯慶帝正埋首于堆積如山的奏章中,聽見腳步聲,抬頭望向太子,眼神中滿是不悅。
“兒臣參見父皇。”太子行了一禮,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兒臣聽聞,父皇將東宮事務交由毓馨打理?兒臣身為儲君,理應承擔此責,還請父皇收回成命。”
顯慶帝眉頭緊鎖,手中的筆重重落下,墨汁濺在奏章上,形成斑駁的痕跡。
顯慶帝:“東宮事務繁雜,你一貫懶散,交由馨兒處理有何不妥?你若有心,便多去學學如何治國理政,莫要整日游手好閑,竟干些荒唐滑稽之事!”
太子聞言,臉色鐵青,不甘示弱地反駁道:“兒臣乃嫡長子,享有太子名份,繼承大統、處理朝政乃天經地義,毓馨乃一介女流,怎配插手朝政?”
顯慶帝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混賬東西!朕意已決,豈容你置疑?你若有馨兒一半能干,朕也不必如此費心!”
太子被訓得面紅耳赤,卻仍不甘示弱:“皇上此舉有違先帝遺志,乃不忠不孝之舉!”
話音剛落,顯慶帝猛地起身給了太子毓儀一巴掌,自己則重重咳了一聲,嘴角滲出了鮮血,太子與在場眾人皆是一驚,場面頓時陷入了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