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是喜極而泣,上前緊緊抱住我。
等冷靜下來,一番分辯后,他冷下面容:“陸宴如該死!”
我搖了搖頭:“去陛下跟前參他一本吧。”
至于別的,就不必了。
方才離開之前,看似沉睡的他突然開口:
“池硯是個很好的人。”
“他寧愿自毀前途,也不愿跟你分開。”
“我不搶了。”
我頓了頓,頭也沒回走了。
卻終究看見那滴晶瑩淚水。
“他不會再來為難我們。”
池硯有些不忿,卻還是尊重我的決定。
18
次月初,陸宴如被圣上貶去豫州。
沒人知道是因為什么。
而池硯也在朝中更進一步,行事變得雷厲風行。
在一個氣氛恰好的午后,我問他:“你和我有什么前緣?”
他滿不在意地一笑:“你入京那日,在街邊救了個因為追趕逃跑的蛐蛐,差點被馬蹄輾過的紈绔子。”
那時的他,空有容貌,卻厭倦官場爭斗,不愿科舉入仕,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富貴紈绔。
可我沒有說他半句不好。
把蛐蛐一起遞給他時,還笑了笑,說下次不該這么干了,山上蛐蛐多的是。
后來,宮墻將我們隔在兩端。
我對生活的惶恐,讓我忘掉了這個人。
而他再也沒有與我說話的機會。
此后,他在京中的壞名聲,大都是因為聽到有人議論我的出身。
他不愿影響我的名聲,找了各種借口,看似惹事生非,其實將人都收拾了一通。
太傅大人表面訓斥于他,私底下卻只讓他收斂些,免得惹來禍端。
離京前最后一次見我,是因為聽到世家子羞辱我的行事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