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皇后中毒，李二：太醫都該殺（第2頁）

“張大夫，”李世民感覺自己說話聲音都在發抖：“若中毒沒發現，夫人繼續吃藥，會發生什么？”

發生什么？他之前只是覺得這男人小家子氣，現在感覺智商也不太行，非得說得這么明白么？

我忍心說，你忍心聽么？

罷了，終歸女人命不該絕，才讓他發現。

既然發現了，索性就給他說明白，免得還心存僥幸，斷了自己或者他人性命。

“若以常規用藥，即一天兩副算的話，不出一月，夫人便會中毒而死。”張云霄一句話，李世民臉色已經黑得不能看了：

“萬幸，用藥的人應該是清楚石硫磺、朱砂粉的副作用，因此不做常規用藥，只做急救用藥。

“以效果來算，關鍵時候的確可以救命，能大大緩解哮喘發病時的癥狀，甚至暫時壓制發病。但話說回來，”

話說回來，這就相當于趁人之危、趁虛而入。哮喘發病時人身本就虛弱，兩種藥物毒性就更加容易深入骨髓。

毒性，反而比常規用藥更加不易祛除。

“少則兩年，多則五年，夫人仍會中毒而死。”

李世民猛地一拍桌子，都氣瘋了：“豈有此理！”

“夫君！”無垢拽著他衣袖，一邊撫著他后背給他順氣：

“夫君何必生氣？張大夫也說了，石硫磺、朱砂是記載在醫書上的神藥。

“這是醫書上的錯誤，哪是家里大夫的過失？

“何況你也聽張大夫說了，這兩副藥刨除毒性，正對妾的病癥。所以你看，家里大夫是想要治病的。

“你可不要遷怒家中大夫，更不要胡思亂想啊。”

“我胡思亂想？無，”無垢瞪了他一眼，李世民神情一滯：“你又不是不知，家里不是沒有老大的人。”

李世民瞥了眼魏征。

魏征眼觀鼻鼻觀心，表示自己什么都聽不見，什么都看不見。

“誰知道這是不是那些人的手筆？”

無垢搖頭：“既然已經得到張大夫提醒，妾中毒不深，夫君不如消消氣，等回去再說吧。”

她意思是，這里畢竟還有張云霄這個外人，總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更不能讓外人知曉皇族的秘聞，有什么話、做什么決定，回宮里再說。

李世民清醒過來：“既如此，張大夫，我們便不吃家里醫生開的急救藥物了。

“那，您給開一方吧。”

張云霄越發覺得眼前這三人不凡了。

不過也正常，貞觀年間還沒有經歷黃巢殺戮，又在長安城中，多得是世家大族。

他只是擔心，自己旁聽了世家之中的蠅營狗茍，別事后把自己殺人滅口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