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抱歉,誤闖修行之地,找撓了兩位的雅興。”帽兜行個術士界的抱拳禮。
……雅興?
秒懂的猴哥,后背滲出了一背冷汗,恨不得沖過去把那貨給砍了,滾他家祖宗的,這是巫族傳人好嗎?巫族嫡系傳人,巫族掌門,還是巫族圣巫,往術界掌門前一站,就各門派掌門也得禮讓三分,不敢怠慢半分,他敢拉著巫族傳人跑野外來玩雅興之事嗎?
特么的,那貨腦子進水了吧?眼睛被屎糊了吧,所以滿嘴噴糞,拜托想死別扯上他啊,他年青英俊,風華正盛,人生正值愜意時,還想多活幾年,還想多約幾個美女品味人生的興趣呢。
候士林一瞬冷汗之后,悄悄的看身邊的女孩子,巫女掌門啊,那貨純屬胡說八道,猴哥俺可從沒半點那種歪心思啊。
“你妹的,打死你!”
“你丫挺的,找死!”
金童玉童當時就怒了,嗖的飛到空中,魂幡、手鐲,印訣,咒語,十八般手段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朝著男人劈頭蓋臉的砸去。
彈指之間,帽兜男人便被無數手影、兵器、印術籠罩住,他使出吃奶的力氣,布下防守,苦苦抵擋。
雙方符來印往,法光亂閃,符紙一張又一張的爆發法力,然后法力失效壽終正寢。
猴哥看呆了,小伙伴的小式神果然超護短,誰敢對他們主人有點丁兒臆想,立即就發飆,有這么好的小式神,小伙伴好幸福。
曲七月看到小朋友們撲出去的一瞬間,額頭冒出一串黑線,大叔猥瑣她,他們當場抓包也沒對大叔咋的,這么一句話就讓小家伙們炸毛,她怎么覺有點遷怒的意思?
她覺得大概是她選擇了大叔,小式神們不好反對,所以,對大叔的不滿存在心底,今天遇上一個嘴賤的,說話不中聽,他們對大叔的不滿全轉移這到這位倒霉蛋身上去了。
于是,小巫女冏冏的冷汗。
“小伙伴們,你看怎樣?”猴哥看一人和兩小童打了一陣,暗搓搓的搓手。
“你不是猜到了,還問我干啥子喲。”曲七月望天,好吧,猴哥設下大陣,看不到天空,只能看到一片黑乎乎的空氣。
“集眾門派基本術法于一體,散派銷聲匿跡數代,終于又冒泡,這真是個好新聞啊,我去會會他。”
候士林搓搓手,一跺腳,興奮的沖向一人兩小鬼的戰場。
金童玉童看到猴哥來了,瘋狂的砸下一堆術法大招,再一撒手,說走就走,一個飄忽飄走。
帽兜人勉強將漫天飛舞的印訣與鬼咒擋住,就見一道凜冽冷光以橫掃八荒之勢一劈而至,隨之而來的是陽光帥氣的男青年和他結出的手印。
猴哥一出手,直接祭出一把小劍,三十六天罡法不要錢似的砸向帽兜男,那貨竟然是散派弟子,也會許多茅山派的術法,用不著給人留面子。
一個照面之間,帽兜男便被逼得手慌腳亂,只有招架之力,再無還手之功。
兩小童輕飄飄的飄回姐姐身邊,趴姐姐肩上,看著猴哥打架。
候士林乃齊云掌門的關門弟子,衣缽傳人,盡得茅山嫡傳,一身所學,那絕對不是說著玩兒的,茅山術法,隨手掂來,殺傷力杠杠的。
不到十分鐘,帽兜男被逼得用盡存符,只能臨時結手印、念咒語以抵擋來勢洶洶的招數。
又不到二分鐘,他被迫得山窮水盡,稍稍遲緩間,寒光冷劍一劃,與他的手擦身而過,一指斷落。
所有術招,就此中斷。
法劍見血,候士林執劍而立,身如怒目金剛:“本道長問你,你出現在那兒有何意圖?”
茅山嫡傳弟子,法相尊嚴,正氣凜凜,帽兜男下意識的退了半步,虛空畫符止住血,聲音輕細:“遠遠感應到煞氣,追蹤到那兒,意欲探尋原因。”
“既是探問煞氣來因,為何見到本道長鬼使要跑?”逃跑即是心虛,只有做賊心虛的人才會逃。
“你既知我出身散派,當知散派門人素來不與術士交往,我不想跟鬼使主人碰頭,自然要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