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秦家沒啥交情,秦家祖上有一位老祖宗跟風家相識,正月秦家去帖請風家相助,想著您在燕京,我便代風家來走一趟,我是以風家旁系一位弟子的名義來的,秦家不知道我身份。”
風魔子苦著臉解釋自己來燕京的原因,他礙于有其他人在場,不好稱圣巫大人,所以改用敬語稱您。
“哦,”曲七月隨意的換個坐姿,漫不經心的又問出一問:“秦家找風家幫什么忙?”
“這個不太清楚,”風璟搖頭:“秦家老祖宗擺架子故意晾我并沒接見我,秦家人也沒有說什么原因,不過,秦家的那位青年倒透了點口風,好似做什么為祖宗遷墳重安牌位的祭祀大道場。我瞅著不太適合摻和,找個借口說家族召開族會,我應召回家族,回去一趟又奉令來拜訪您,這是本家拜帖,請過目。”
風魔子不論正事沒個正經,論及正事一板一眼的,極為嚴肅認真,從背包中取出大紅拜貼,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彎腰遞呈給圣巫大人。
那莊重的模樣,與他之前的嬉皮笑臉的模樣判若兩人,讓候小道士和醫生也一頭霧水,搞不清其中原因。
青年對小東西敬重有加,美少年頗感滿意,順手接過風家拜帖遞給小東西。
打開帖子,八折十六開的全帖,絹帛制,展開像一幅繡品,正面與邊緣以金絲銀線繡繪族徽、花枝云海和最古老的文字,字里行間祥氣流轉。
內容簡潔,即為風家茲定于農歷三月初九率弟子北上拜謁圣巫大人云云,歷歷數字,字少意深,后面有風氏家族族印,風家家主令印,風家家主私人文印。
曲七月瞄一遍內容,甚覺滿意,風家拜帖花紋除了風氏圖騰,還有巫族圖騰,帖內也加持巫族十二符印手法,這是正式的拜帖,說明風家還沒忘本,她不介意代巫族前輩們將某些已失傳的巫族術法傳授給風家一脈。
而且,他們選的日子也頗好,按術士們的定義,滿某歲生日過后一個月內的氣運仍屬上一歲所管,過后一個月才算是新一歲的開始,風家擇定三月初九日,正是她滿十八歲一個月后的第二日,她傳授術法也就沒什么顧忌。
既然滿意,自然就應了,讓風魔子通知風家家主按該有程序辦,風魔子歡歡喜喜的找個機會就去向家族報喜訊。
下午閑著沒事,醫生軟纏硬磨的拐了小閨女去訓練場上旁觀,打著“視查”的幌子,實則是看他小媳婦兒。
國防生自開學后就投入嚴酷訓練,鄭主任帶老師們完全以軍人訓練訓練國防生,態度是嚴肅的,過程是狠厲的。
醫生看著滿身狼狽的男孩子沒啥表情,當看見他小媳婦兒那累得滿頭滿臉都是汗的模樣,心疼的只差沒捂胸發飆,當然,他想發飆也不敢,嚴訓的命令是冰山教官所下,他還沒膽子抗軍令。
心疼得不得了,又不能代為受過,他只好眼不見為凈,灰溜溜的溜回房車上暗中糾結,并又軟纏硬泡的泡得小閨女同意他留車上吃飯,晚上便叫兩姑娘一起吃飯,項姑娘和劉姑娘兩同學欣喜的應約而至,風魔子看到大胸妹子,差點沒犯花癡,被猴哥暗中踩了n次腳背。
醫生生恐風魔子搶他小媳婦兒,他晚上說啥也不肯回家,死皮賴臉的賴在房車,與候小道士和風魔子擠床。
美少年完全無視之,兩位術士拉不下臉,三人擠一擠將就將就。
周末,國防生仍然要訓半天,只有下午休息半天,等項姑娘和婃同學訓練結束,洗涮好,醫生開車送小姑娘去小顧先生家吃飯,還回軍區大院去順道接小鸚鵡。
鑒于醫生是個路盲,簡姑娘毫不留情的將他轟去副駕座,她開車,一路飆車,然后到半道被小顧先生碰頭,一起去他的新家。
等到小顧先生的新住處,小巫女小鸚鵡項姑娘和醫生表情一愣一愣的,小顧先生的新家在星月莊隔壁!
不得不說,這是個大驚喜。
過完周末,新一周也是四月,過了愚人節,很快就是清明節,清明那天正好是周五,所以有三天假。
周四,煞星終于結束出差工作,趕回燕京,準備清明去為前國師刻碑做凈化儀式,解救受苦受難的前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