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四人才往回擠,冷面神背著小丫頭也被人“送”出人群,叮叮咚咚的回茶樓,俊美無儔的美男子背著小姑娘回來,柜臺的服務員看得愣了好久都回不過神兒。
冰山一言不發,帶人回到二樓茶室。
從大叔背上爬下來,曲七月揉揉被人擠到撞得這里疼那里疼的胳膊腿兒,啟開法眼四下打量一回,確認沒有什么不該存在的東西,將小老虎放椅子上,讓他坐好,自己把背包移到面前。
“大叔,一會兒我要去一個地方看看,你乖乖的坐鎮這里等我消息。”
“小閨女,我跟你一起去。”冷面神強烈的反對,小閨女又發現了什么?他想問,又怕被招得小丫頭厭煩,以深隧的眸子盯著她,想讓她自己主動開口解釋。
“不行!”曲七月堅決的否決大叔的要求:“這個位置是我昨天算出來的最佳吉位,我不在這附近,有你坐鎮這里鎮壓,有些東西就算想翻騰也翻不起風浪,如果我們都不在這里,一旦出亂子,你知道會有多嚴重。”
“……”冷面神臉色驟繃,又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不能讓人好好的過個節嗎?
他想跟去,卻反駁不得小閨女說的,燕京元宵年年人山人海,若在這樣的節日里出亂子,不說事后在國內和國際上會造成什么不良影響,僅現場能不能控制得住還是個問題,混亂情況下,十之九九會發生踩踏事件。
“那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他沉默幾秒,重重的坐下去,好似那樣就能將心里的郁氣發泄出去。
曲七月想罵人,這是什么破話兒?說得她好似非常靠譜似的,她哪次不是平平安安的出去,完完整整的回來?
她不承認自己小心眼,總愛挑大叔的話病,不爽的瞪人一眼,翻開包包,拿出裝符的袋子,捻數出幾張符,揚手撒開。
微微銀光一閃,下一刻,星月之光灑滿一室。
從天而降的小天馬,蕩悠悠的飄落在古香古味的茶室,銀白發毛閃爍著點點星光,讓整個地方一下子變得仄窄起來。
冰山青年看到小馬兒,眼神越發的幽隧。
“哇,小乖乖,我還計劃著等你過來了再請你回去幫我搬小鼎,你竟然猜到了我會用它幫我帶來了,小乖乖好聰明。”曲七月看到小天馬,騰的跳起來,以惡虎撲羊之勢撲過去抱住小馬兒的脖子,一張臉笑成太陽花。
小天馬甩甩尾巴,昂昂頭,昂,什么心有靈犀的話就不必說了,這是他的床嘛,必須要帶著啊。
他以“你大驚小怪”般的眼神瞟主人姐姐一眼,將咬在嘴里的小鼎塞進她懷里,目前能鎮住某些的東西的法寶非小鼎莫屬,他受到召喚,自然沒忘記順帶將小鼎給搬來。
抱住小鼎,曲七月湊上前,在小馬兒鼻子上“吧唧吧唧”的印下兩記香吻當感謝,露出一口整齊如玉的小銀牙。
冷面神心里又打翻了老醋壇子,酸溜溜的,小閨女表揚他的時候怎么不親親他?人活得不如一只馬,唉—
曲小巫女沒聞到酸味,在背包里翻掏一陣,將幾樣東西放在小鼎里,哧溜一下爬到小天馬背上坐好。
小天馬瀟灑的扭身,化作一抹銀光從窗口鉆出。
姐姐又丟下他走了,小老虎哀怨的翻倒在椅子上裝死。
冷面神如彈簧似的彈跳起來,追到窗口向外遙望,繁星密布的天幕之下,燈火如星,只見人頭攢動,哪有天馬的影子。
小天馬駝著主人,在空中輕飄飄的散步,他們其實沒有離開多遠,就在茶樓之外人們頭頂上方,幾乎是踩著人們的頭頂而過,卻無一人發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