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夏睜目之際,再次大驚,這是第二次預兆,第一次是立春前一晚的示兆,今天又是一次,次次預示天命不秦家。
天命不在秦,秦家人無論官居幾品,也無法問鼎元首座,更不用想把持國政,那么,秦家后輩們的謀劃也是白費了心思。
秦孝夏對著香定定的看了好一會,整理主裝起身,讓孫輩們收香案回家,并沒說吉兇。
秦長寧和秦二爺也沒問,依吩咐收了桌案,跟老祖宗回家,再安排早餐,安排家族中的上進青年們幾時進內宅給老祖宗磕頭請安。
秦家禮祭完畢時,曲小巫女帶著金童玉女還在祭祀中,她柱香出行的時刻比其他術士要晚,別人破曉前便掐點出行祭祀,她等破曉時晨光已臨才施施然的柱香出行。
家有術士小閨女,冷面神和蘭姨狄朝海仨就是打雜的,什么都聽小閨女的,小閨女走前面,三人跟后面,施大教官和狄大警衛抬桌幾,蘭姨端了茶盤托著小茶壺。
到雪地上擺好桌案,三人退后幾步。
小姑娘將香插在雪地上一字排開,泡茶,敬茶,然后,五體投地,大禮朝拜四方。
小丫頭拜,站著的三位也拜,他們跟著彎腰九十度,行躹躬禮。
晨光與雪相映,天色白濛,潔白的雪地上,紅衣黑靴的小姑娘伏地長拜,每次起伏之際胸前衣服沾上白雪,兩只瑩白的小手每只與雪親密接觸。
參拜四方后,再起身敬茶,茶過三巡,觀香。
眼瞅著長短不一的長壽香,曲七月想跳腳,三長兩短!太不吉利了,能不能給點好彩頭?
三長兩短,特么的,究竟啥意思?是自己人會有人三長兩短,還是大叔的對手的結果是三長兩短,又或者雙方都難免三長兩短?
曲七月邊嘔血的心都有了,狠狠的望天,再望地,吐口氣,將茶水潑向三方,倒扣杯子,站起身,轉身蹦到大叔面前,抬腳又狠狠的踩他腳背。
冏!
一老兩青年冏冏的。
小榕又惹小閨女不開心了?
蘭姨冏冏有神的看著小閨女踩臭小子的腳,她覺得今早小榕好像沒有得罪小閨女,大概是昨晚小榕做了什么事惹小閨女心情不爽,當時不好報復,所以今早算帳。
是不是小榕小氣,忘了給小閨女壓歲錢,或者給得太少?
蘭姨覺得大概就是那樣的,一定是臭小榕說話不算話,壓歲錢給得不如意,讓小閨女記恨上了,所以要踩他幾腳出氣。
狄朝海都不知道該幸災樂禍還是該擔憂,首長新年的第一天就挨小妹妹欺負,這是好兆頭,還是壞兆頭?
他也只遲疑一秒就拋開了,反正不管咋樣,小妹妹本身是術士,首長不順利的話,她不會閑,小妹妹是不會讓首長過不好的。
“小閨女,我又怎么啦?”憑白無故的又挨踩,冷面神內心是憂傷的,昨晚沒有福利就算了,大清早的小閨女又欺負他,他究竟哪錯了?
“就是想踩你。”曲七月兇巴巴的繼續踩,她盡心盡力的在幫大叔,讓她踩幾腳又不會少幾塊肉,讓她踩踩又能怎么的?
“好,小閨女想踩回去再踩。”冷面神窘了,趕緊的幫她拍去身上的雪,大手握住她的一雙小手,心疼的不得了:“你的手都凍僵了,我們回去,要不你的手又要長凍瘡。”
他不管小丫頭同不同意,將人抱起來,大叔流星的回家。
狄朝海端起桌子,和老媽也回屋。
冷面神生怕小丫頭手長凍瘡,回屋幫脫外套,抱回沙發那坐好,將她的小手搓一陣,再塞進自己衣服里幫焐。
正月初一,農村小孩子們大清早就會走家躥戶的去拜年的習俗,被拜訪的人家見到小孩子們也會特開心,意喻人丁興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