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那兩字是咬牙說出來的,的,如果怨氣可以當石頭砸人,她一定會用怨氣將眼前的人砸個粉碎。
曲七月還是非常友好的接話茬:“這就好,劉千金從軍十余年,也多少有功于國民,相信大家也希望劉千金盡快好起來,如果能完全康復(fù),說不定重新回歸軍隊也是可能的。”
“……”那一句句聽在劉夫人耳里,如被人拿刀在剜心似的疼,恨不得將傘甩人臉上去,太可惡了!明知道小影腿已截肢,還說什么完全康復(fù),明知道小影已被從軍部除名,還說重新歸隊,這是故意往她們傷口上捅刀子!
恨得氣血翻涌,她愣是生受了,人家情真意切,她連罵都沒理由。
劉夫人快被氣暈,胸口急劇的起伏,還沒想出什么話來讓人離開,聽到一聲親切的話:“小綺,你們在跟說話?”
小童不屑的撇撇嘴角,老家伙不放心跑來摻一腳,還裝沒聽到姐姐的聲音,可笑!
劉夫人聽到父親的話,轉(zhuǎn)首而望,見父親頂雪而來,忙大聲回答:“是施教官家的小閨女來了。”
曲七月眼角一彎,對劉夫人的話不置可否。
賀老沒有打傘,迎雪而行,帽子上和厚襖子上沾上了幾片雪花,他并沒有介意,踩著雪片走到女兒傘下。
看著撐傘而立的小姑娘,賀老眼底浮過復(fù)雜,溫和的笑了一下:“噫,真是施教官家的小丫頭啊,今天怎么有空過來玩?”
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過!
曲七月悠悠的望望賀老,唇角銜笑,以為她特意跑過來踩他外孫女?去,以為他外孫女是香餑餑,人人都想咬一口?
“賀老,我不是特意過來玩的喲,我?guī)业男櫸锍鰜硭奶幾咦撸煜ひ幌麓笤豪锏沫h(huán)境,以免他跑出去玩時找不回家的路。”語氣頓一頓,又碰碰腳邊的小老虎:“小金子,跟大家打個招呼,混個臉熟,以后你跑丟了也免得被人當小貓捉住宰了吃肉。”
“嗚嗚-”
小老虎非常配合的昂頭歡叫一聲,還特意的往前走了三步,抬起一只爪子朝三人揮揮,姐姐叫他跟人打招,是這樣子吧?
嗚嗚鳴叫聲也引起賀老父女的注意力,雙雙低頭,發(fā)現(xiàn)小女生腳邊站著一只橘紅毛發(fā)的漂亮大貓兒,頓時詫然,這是什么品種的貓,怎么這么大的個頭?
在賀老父女兩望小老虎時,癡望雪片的劉影也被嗚叫吸引住了,偏過頭望向小老虎,那雙空洞的眼神有了集距:“貓……貓。”
“小影?”
劉夫人聽到那一聲,驚喜的幾乎要屏住呼吸,她的女兒自從遭受那場變故,接回家后反復(fù)只會說“不是我”,不認識親人,也不認識物品,這是第一次清楚的說出動物的名稱。
賀老也激動異常,滿望期待的盯著外孫女;“小影,你說什么?再說一句給外公聽聽。”
“貓……貓,貓貓。”劉影盯著小老虎,無神的眸子透出一絲光彩。
“小影小影,你清醒了,太好了!”劉夫人喜極而泣,開心的一把扔掉傘,從后面抱住女兒,狠狠的親了孩子幾口。
“小影不糊涂了,真好!”賀老滿心歡喜,也難掩臉上的激動之色。
金童玉童眨眼,希望劉大媽能神智清楚?作夢吧,劉大媽的神氣都被他們打散,想清醒,除非賀家或劉家出位貴人。
劉影對外公和母親的話充耳未聞,只盯著小老虎叫“貓貓”。
小老虎扭身回到主人身邊,還是姐姐身邊安全,一屁股坐地,那幾個人類的眼神不太友好,怕怕。
賀老很快回神,撿起雨傘遮住女兒和外孫女,拿出最親切的態(tài)度跟小姑娘打商量:“施教官的小閨女,小姑娘,這個,我跟你商量商量,你這只貓能不能轉(zhuǎn)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