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整手足血脈通暢了,曲七月帶著邪惡的笑意,揭開衣服,伸手一摸,“唰嘶”一聲撕扯出大姨媽巾,彎腰拾起殺豬刀,把刀身往姨媽巾上蹭,蹭得兩面濕滿紅色的污跡。
就知道是這樣!
兩小童默默的撫額,姐姐大人太會利用機會了,大姨媽來了不能做法,干脆用姨媽血來破邪法,呃,這法子……
污血染紅刀身,曲小巫女把面包巾卷成一團扎在打底褲里里藏起來,手提殺豬刀,雙手握柄,刀尖朝向,照著水里的鏡子重重刺去:“破-”
噗-
殺豬刀帶著一片血色冷光沒入水里。
刀身的污紅時水暈染,暈開一絲殷紅。
砰嘭-
水花輕濺間,殺豬刀尖刺中鏡面,它發出的不是玻璃碎裂聲,而如刺破一只結實的大汽球,發出膨脹的氣體脹開的聲響。
鏡子碎成無數片,大盆而也應聲而破,清水泄開,泛濫成災。
“啊不!”
當鏡子與水盆在小巫女殺豬刀尖下破開,遠在幾百里之外的諸青山,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情不自禁的丟了法器去捂眼睛。
撲-
九九八十一根蠟燭在瞬間熄滅。
顫動的草人靜止,滿室陰風滯停,光線森暗的地方陰氣森森,宛如地獄。
“師父-”
駱重山心急如焚,也扔掉招魂幡的木劍,室內太黑,他不知道師父怎樣了,爬起來去開燈。
“嗚呀-”
亦在諸青山慘叫的同一刻,施法中的九條信守發出殺豬似的嚎叫,連法事也不管了,一把捂面。
呼-
白燭火苗在一個起伏在傾刻間熄滅,留下一縷白煙。
“父親!”九條信守大叫著丟下法器去開燈。
法事中斷,意味失敗,也用不著再管。
啪-
駱重山找到了燈,按亮,急急的跑向師父:“師父-”
諸青山雙手捂眼,全身抖顫,嘴里發出“唔呀唔呀”的痛叫聲。
駱重山撲至,抱住師父,驟然見師父手指間滲出殷紅的血,驚得三魂丟了二魂,七魄失了六魂,真正是魂魄不全。
師父的眼睛壞了!
行道之輩沒了眼睛,等于失去一半生命。
他如傻子般僵住了,心臟砰砰亂響,他卻什么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