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
赫藍之并不介意蘭姨的橫眉冷視,做個深呼吸,給小丫頭把脈,當手按上細小的手腕,心里直咯噔,這傷勢……
他心里震驚,表面笑容不變,診好右手再診左手,待按上小丫頭左手脈博,連殺人的心都有,小榕是怎么照顧小豆芽菜的,把人照顧成這樣?!
“小丫頭,不是說了不許劇烈運動,怎么又不聽話?”診完脈,醫生忍不住伸手摸小家伙的頭。
那手落在一顆烏溜溜的腦袋上,觸碰著柔軟的發絲,他終于明白小榕為嘛愛摸小家伙的頭頂了,感覺很好。
?
蘭姨心底頓感不妙,小赫笑臉沒變,眼里沒笑意,眼神凝重,小閨女的狀況只怕相當不樂觀。
“騷包大叔,是不是很嚴重?”唉喲唉喲,是內傷加重了嗎?
醫生大叔,求說的嚴重些,哪怕不能被踢出國防生行列,至少可以讓她滾回老家去休養,如果給診出個必須退出國防生行列的重癥程度來那就更好了,立馬收拾行李滾蛋,從此小巫女自由自在,背著包包浪跡天涯。
滿心歡喜的曲七月,眨巴著大眼睛,小眼神里掩不住喜色。
“嗯,摸脈比上次略重,我帶你去拍幾個片子,看看胸腔有沒淤血?!?/p>
“啊,還要拍片???”滿腔喜悅瞬間煙消云散。
“拍片又不會疼,不怕,那個什么隊長截了三根手指都沒怕,還有那個誰腳踝被踢破也不怕留下殘疾,你怕什么?!?/p>
“唉,騷包大叔,你說那個姓劉的隊長和那個什么少將的什么親戚也在這里?”
曲七月瞬間精神一振,興致勃發,那誰誰都在,豈不是正好可以跟她們好好“聊聊”天?
“對,小丫頭,你不會想跟人打架吧?”小豆芽菜喲,想踩那幾個的話盡管上,那些個什么人煩死了,踩吧踩吧,使勁兒的踩,只要留一口氣,他會幫救回來的。
蘭姨眼角突跳,小赫想拉小閨女干壞事兒,這心思要不得,欺負別人可以,萬一被反欺負了,讓小閨女受委屈可不好。
“姐姐,我們也想辦法留下吧?”
“姐姐,我們想找那個女人聊聊天?!?/p>
兩小童興奮的撫掌,真是跳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么快遇上了,一定得找那女人聊聊。
嗷,知我者小式神也。
曲七月眨眨眼,示意收到,對醫生說話可是真誠的不得了:“才不會,人家是萌噠噠的小淑女,不干有損淑女形像的事,也不會背地里陰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人家是想去探望探望,表達一下關心,大家要相互安慰嘛?!?/p>
曲小巫女才不會承認自個想去落井下石,幸災樂禍,小巫女乃是傳揚正能量的巫女,那些黑暗面是絕對不會表露出來的。
“嗯嗯,小淑女,我們拍片子去。”赫藍之桃花眼兒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率先帶路。
蘭姨不敢讓小閨女離開視線太遠,也陪同前行。
有赫醫生帶著拍片子做檢查不需排隊掛號,一路綠燈優先檢查,曲小巫女暈頭轉向,最后完全弄懵了,說好的拍片呢,咋為毛剪頭發,為毛還要驗尿?
等七七八八的檢查完再回辦公室,曲七月累得七暈八素,進休息室倒頭呼呼大睡,赫藍之和蘭姨去拿報告單,等拿些單子回來見小姑娘睡著了也沒吵她。
施華榕忙完公務和狄朝海趕到醫院已是十一點半,走進赫醫生的私人專屬辦公室,心弦驟然拉緊,赫多嘴和蘭姨的神色凝重,氣氛不對!
“丫頭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