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一臺戲,現在又來一個,湊成兩雙,戲有越來越熱鬧的趨勢。
艾小九摸摸著下巴,悄悄的觀望。
兩人正靜候下文,幾乎不約而同的嚯的轉頭,那一望之下渾身上下的每根寒毛在秒速之內進入緊繃狀態。
背后不遠處,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徐徐而來,呃,不是徐徐,而是行云流水、龍騰虎躍,風馳電摯而來。
快,極快,如獵豹出擊無聲,似秋葉落地,身形輕盈,落步輕微。
他們能感覺得到皆因感知靈敏,是對首長的氣息太過于熟悉,首長就好像是過敏源,令他們的感知也變得敏銳。
穿迷彩衣的男人,頭頂太陽,腳踩輕風,如鷹掠過平地,劃出平滑優美的曲線,幾個飛躍掠至兩人身后,寒眸幽森,寒氣如冰。
“小丫頭呢?”冷著臉的冷面神,劈頭蓋臉的問長著娃娃臉的下屬,眼神陰森,不跟著小丫頭,躲起來偷懶,皮癢了!
“……”狄朝海艾小九生怕首長吼聲太大驚到人,趕緊做個噤聲的手勢,正想解釋,便被一道尖利的聲音打斷——
“你……你血口噴人!姐,她……她胡說八道,她污蔑我!”
沙珞璐反應過來,又急又羞,漲得臉紅紅白白,紅白浮動,青白交錯。
冷面神一下子隱在樹后,探頭而望。
“首長,小妹妹不許我跟著。”艾小九趕緊申明自己丟下小妹妹的原因。
“小妹妹說要靜靜。”狄朝海也附合一句,現在他跟小九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小九被罰,他也跑不了,自然要站同一條線上。
冷面神連眼角余光都沒給一點,看著幾十米遠的草坪,目光落在蹲坐在地上的小身影身上,小丫頭心情不好還敢有人給她氣受,真是豈有此理!
心頭不爽,寒滲滲的眼神飄向另幾個,僵尸臉一秒變死人臉,沒一點生氣,陰寒森冷的可怕。
狄朝海艾小九頂著壓力陪同旁觀,暗自哀嚎,小妹妹,你趕緊將那兩不開眼的收拾了吧,要打就打要罵就罵,沒人敢為難你的,解決掉礙眼的快回來救我們于水火,俺們頂不住哇,首長會凍死我們的,求求你行行好,速戰速決吧。
關慧妮的眼神一變,凌厲狠辣,冷森森的盯著走來的少女:“簡櫻舞,你的意思是我妹妹說謊?”
“關大小姐,不要用那種吃人的眼光嚇我,我不是被嚇大的。”簡櫻舞抬抬下巴,一點也不懼對方的殺氣,身姿如飛馬奔躍,腳下幾點,一陣飛跑至三人身邊,一下子站在與小姑娘平行的地方,毫不畏懼的站在關千金的對立面。
“幾個月不見,膽子倒變大了不小。”關慧妮眼神陰冷。
“切,大院里誰不知我膽子不小。”簡櫻舞好似不識對方的諷刺,得瑟的揚下巴:“關大小姐,你還是趕緊的調查調查,看看究竟是該誰給誰道歉。”
“你究竟什么意思?我有得罪你嗎,你用得著處處針對我?”沙珞璐跳腳,以吃人的眼神反瞪少女:“你說我冤枉這個撿破爛的是吧?你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貨色,我是什么人,我犯得著去冤枉一個穿地攤貨的東西嗎?往人身上潑臟水也要講證據,別因為你嫉妒我姐姐贏不了我姐就來找我麻煩,仗著你大校千金的身份欺負我一個普通人,究竟是誰仗勢欺人?誰巔倒黑白?”
好張巧嘴!
金童玉童氣樂了,不得了,討厭女果然是個不善的,巧如蟬舌,能把死的說成活的,能把白的說成黑的,這嘴連項大小姐也不及十分之一。
這個……
曲小巫女以四十五度望天,誰來告訴她咋回事?她這個當事人啥都沒發表,證人跟另一當事人就先掐起來了?
怪事年年有,就是沒有今年多。
她要不要說話?
想,想啊想,想了十秒鐘,曲七月決定還是保持沉默吧,先讓她們掐,秋高物燥,人心易浮燥,讓她們掐掐消消火,小巫女等最后時刻再潑盆水,給人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