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口氣,虎著小臉,掩上門,回身進洗涮室繼續(xù)洗臉。
冷面神帶著一身掩也掩不住的煞氣,到東邊窗下的桌幾旁,隨手丟背包于寫字臺上,利落的擺早餐。
滿腹小郁悶的曲七月,洗涮好出來,大叔已張羅好一切,早餐跟昨天的差不多,粥換了些配料,包子也換了花樣,還多出一碟造形可愛的桂花糕。
該來的躲不掉,哪怕再畏懼大叔身上的恐怖氣息,也不得硬著頭皮,拖著僵硬的小短腿挪到桌邊乖乖坐下。
在女同胞堆里,曲小巫女的大長腿很有殺傷力,修長均勻,纖細有型,膚白肉嫩,穿裙子空黑絲,能秒殺一片,但,在煞星的那拔長拔長的身材面前,她實在不夠看,大長腿也變小短腿。
小丫頭乖順自覺的坐下,施華榕的心理總算舒服了點,麻利的將特意熬出的湯倒出大半碗:“這是烏骨雞湯,蘭姨說放了當歸,有點氣味,忍一忍,趁熱喝。”
“嗯。”曲七月弱弱的點頭,心里眼淚一片流,這哪是有點氣味,分明是氣味超濃好不?
奈何大叔兩道視線如閃電,她受不住煎熬,端起碗,閉氣,咕咚咕咚一氣給灌了下去,自個聰明的又倒出一碗,一仰脖子,又一氣灌下去。
“真是好孩子。”冷面神眼里浮出笑意,伸出大掌覆在小姑娘頭頂,溫柔的撫摸。
噗-
背皮一凜,曲七月心尖一抖,噴出一口老血,全身再次僵硬如石,嗷,她是未成年不錯,可是,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啊!
大叔,能不能別這么寒磣人?
“大叔,吃早點。”忍著惡寒,伸手將放眼前的包子碟子給移到煞星前面,無比期待大叔能吃個包子堵住嘴。
小丫頭有點良心。
看到小丫頭將包子遞來,施華榕心頭涌上暖意,小丫頭雖說是借花獻佛,好歹也是關心是不是?蘭姨說的沒錯,女孩子就得哄著捧著,他才送了兩天早點已有此成效,可見小家伙是個心軟的,不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冷面神心里歡喜,自然不會拒絕,立即收回才摸了小丫頭腦袋的大掌,抄起筷子,優(yōu)雅的夾起一只小籠包放嘴里,鳳目流光溢彩,氣息也出奇的柔和。
這是上演變臉大戲嗎?
煞星一秒變酷,一秒變詳和,搞得曲七月也摸不清大叔在玩什么,郁悶不已的瞄幾眼,老老實實的吃早餐。
喝下兩碗湯,已飽了三分之一,再吃個雞蛋,兩個小半碗粥,全飽了。
同樣,余下的全落進煞星那跟牛一樣大的胃里,唯有一樣他沒有動——桂花糕,收拾碗筷時,冷面神將糕點放寫臺上:“丫頭,這個你放著,餓了當點心。”
曲小巫女驚愕的望一眼溫柔得不像話的大叔,點點頭,“唔”的一聲,她仍然不洗碗,洗涮這種事兒,交給大叔就好,小巫女是病人,不宜運動。
待大叔去清洗碗筷,小妖怪從床底下嗖的鉆出來,跳上桌子,抱起一塊糕點,又嗖的鉆床底躲藏。
兩小童狂瞪眼,吃貨,小妖怪你個吃貨,怎么可以偷姐姐的零食。
施華榕清洗好碗碟出來,見小丫頭端端正正的坐著,也不知在想什么,一會糾眉,一會苦臉,表情千變?nèi)f化,待將碟碗歸入食盒,見她還沒想清楚,忍不住又伸手揉揉小家伙的頭:“丫頭,大清早的在想什么?”
小丫頭的腦袋好小,頭發(fā)好柔軟,摸著她的頭,心里有一種滿足感,他喜歡極了揉小家伙腦瓜子的感覺。
“唔,沒想什么。”曲七月驚得背皮顫了三顫,唔,她能說她在研究大叔無事獻殷勤有什么驚天陰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么?
驚了一下,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又被當寵物摸頭了,惱得一把將覆在頭頂?shù)拇笫纸o瓣下來狠狠的甩開,氣恨恨的瞪眼:“大叔,說了不許摸我頭!”
“為什么不能摸頭?”
“會變笨。”
“本來就不太聰明,再笨一點也沒什么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