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途經現場時挨著豎在公路上的警界線而過,界線控制十余來米的范圍,原本公道是對行雙車道,只封鎖一條車道,另一條車道保持暢通。
有一個詞叫“圍觀”,世界上包括在除了大不列巔國在內的為數不多的幾國人民不愛湊熱鬧,其余各國人民大都擁有好奇心,“圍觀”自然不屬龍國行色。
界線外圍觀群眾拿手機拍錄現場,發微博等等。
店家女主人嚇壞了,坐在一邊嚎哭,一位醫護人員溫聲安撫,卡車司機只受了驚嚇,被一位警c扶在一旁,各種聲音穿插其中,雜亂無章。
悍馬爬到紅線外,那亮閃閃的軍隊車牌號和駕駛室里軍裝閃亮的司機也讓交警們在肅然起敬的同時神經緊繃。
“停車。”
清冽冰涼的聲音如一顆流星劃過天幕,落入平靜的湖面,蕩起無數波瀾。
我哭!
聽到那兩個字,曲七月背皮一僵,整個人都不好了,大叔不會又想拐著她跑去現場看“熱鬧”吧?
狄朝海一腳剎車。
看見緩緩停下的軍牌悍馬,交警和兩警戒的警c頓覺一個頭兩個大,軍用型悍馬皆是師級以上干部專用,話說,這不是恐怖事件,車上那位軍爺停下干啥?
“小榕?”赫藍之郁悶的擰起眉頭,全國全世界各種事故每天多了去,這么一件小小事故有什么好看的?再說,車上還有個小豆芽菜呢,停車干嗎?
冷面神輕輕的瞟一眼發少,滿眼警告味道,推門下車,回身以手扶著車門,聲音清淡:“丫頭,下來。”
我……
曲七月差點爆粗,大叔果然又想擰她去看兇案現場!
她是未成年人,是沒十八周歲的未成年人,是挑起國家發展富強的未來的無數頂梁柱之一的未來建者,正處于荘壯成長期,需要陽光般的細心呵護和無私的愛護,大叔竟然帶她去看亂七八糟的場面,這是在摧殘國家幼苗,殘害祖國未來的花朵,太喪心病狂了!
曲小巫女又想起滬城被半道截去看搶劫案血腥場面的情形,恨得幾乎咬碎一口小銀牙,怒火沖沖的瞪一眼彎腰低首的煞星,冷著臉,心不甘懷不愿的挪身下車。
天要雨,大叔要讓她下車,她能咋的?
胳膊擰不過大腿,還是順從了吧!忍得一時之氣,免去百日之憂,曲小巫女卻是忍得一時之氣,防著被大叔坑。
呼,赫藍之收到警告的眼神,撇撇嘴,跟著下車,心里老大不贊成發少的舉動,小榕竟然要帶小豆芽菜看血腥現場以磨礫小丫頭的心志,好兇殘!。
駕駛室的狄朝海,也一步跳下車,立即拉過一位警c:“我們首長要到現場看看,你幫把車開到前面停著。”
他甩下一句,飛快的繞過車頭,貼身站到首長身邊。
幾個交警冷汗唰的流了一臉,首長?!在部隊下級對上級一律可稱首長,但,有資格配備警衛的首長那就不是一般人物了,尤其在四九城內也有警衛貼身跟隨的首長更加不會是普通首長。
再瞅一眼一身軍裝的那位首長,余下的幾個交警和警c緊張的不敢呼吸,那位的氣場太強大,感覺比他們的頂頭上級領導的氣場更恐怖。
被拉出來的年青小警員頂著一身冷汗,笨手笨腳的爬上悍馬開車,另幾位也不笨,立即繼續工作,一個打開警界線恭候某位首長光臨。
鉆出車,熱浪襲來,曲七月身上滲出一層汗,自個識趣的跟在煞星身后;赫藍之斷后,狄朝海緊緊的跟隨在施教官的右手后一步遠的地方。
待四人踏進警界區,紅繩又拉回原位。
施教官天生氣勢驚人,那身閃亮的橄欖綠再加上那身陰森寒涼的氣息,憑誰見了也不敢向前查問是誰,跑來現場有何目的,令四人如進無人之境,輕輕松松的到達賣車店門前。
搶救工作還在繼續,店主被卷進卡車機頭底座下方,已身受重傷,施救人員清理開同被卷進去的自行車,開始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