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藍之微愣,小豆芽菜什么意思?
小丫頭還沒打消退學的念頭?
只一瞬間,施華榕窺破了小姑娘的小心思,兩只手暗暗握成拳,太陽穴又隱隱爆跳,燕京有什么不好,小丫頭總想逃離?國防生有什么不好,小家伙這么想甩挑子走人?
他想著法子哄她,順著她,只是想讓小家伙心甘情愿的當個國防生,小東西這么不屑一顧,竟罔顧他的用心良苦,真是太不識好歹。
薄怒涌上心間,冷面神鳳目一沉,眸光滟瀲成冰霜之光,凜凜冷意滲入空氣,周圍寒意絲絲,如一抹冬風呼嘯而過,徒留看不見能感受到的寒涼。
首長又生氣了。
狄朝海硬著頭皮頂著襲人的冷寒之氣,心頭直哀嚎,快頂不住了哇,再這樣下去他會嚇破膽的,首長,您的殺伐果斷去了哪了,您的蓋世雄風去哪了?生氣就去練練拳,回頭再哄小姑娘唄。
曲小巫女也發現了大叔施放的冷空氣,她選擇性的忽略,發威的老虎不可怕,快要發怒的大叔也不可怕,隱忍的大叔才可怕。
小榕又變臉了。
冷氣襲來,赫藍之暗中樂翻了,如果不是礙于發小面子,他說不定會笑得倒地打滾翻跟頭,斜瞟到冰山的黑臉,最終死死的忍住笑。
“咳-”在幾雙眼睛的注視下,赫軍醫裝模作樣的清清嗓子,慢條斯理的勾唇微笑:“小丫頭體虛是事實,但還不至于嚴重到不達標的地步,平聲靜氣休養幾天便沒事兒。”
兩只冷著臉的男人心神微松,而當事人一臉失望的垂下小腦袋。
郁悶。
曲小巫女郁悶死了,脫離魔掌的機會又沒了,難道真的這么命苦,要在大叔淫威下生活二個月那么久,那么漫長的二個月讓人怎么熬得過去?
特么的,這病咋就這么磨人,不輕不重,太他媽的不合作了,要是來個病入膏肓該多好,那樣可以被踹出國防生行列,從此海闊天空,自由自在。
想到現在的情況,曲七月心塞塞的,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好在醫生還有點良心,建議休息一周,那個…可以請假不?
如果可以請假,將玉珠子護送回家收藏,大叔總不至于跑她家去搶吧?如果珠子不在身邊,以后也不怕大叔坑,可以繼續跟大叔對抗哪。
心動不如行動,當下趕緊的將想法化為行動的動力,可憐兮兮的求助煞星上司:“報告教官,醫生建議休養一周,我可以請假回家休養嗎?”
“不能。”冷著黑臉的施華榕,一口否決,語氣斬釘截鐵般的堅決,待說出那兩個字,他自個也感覺語氣太兇,頓一頓,語氣放低緩:“國防生有國防生的管理政策,不能誰想怎么怎么樣就順著他本人怎么樣的干,你每天上午報個道,不用訓練,在一邊休息。”
我去,什么破理由?
請求慘遭駁回,曲七月悶悶的撇撇嘴,大叔好無情,人家生病了也不肯批,是怕她逃走咩?還是他也猜到了她的目的,怕她將珠子送走了不好坑,所以不肯批假?
心里不開心,懶得理三人,自個向后一倒,倒下裝死,軍醫說不能劇烈運動,那什么的破拳也不用練了,練拳也是體力運動哪。
小姑娘喜怒于形,毫不掩飾失望,也讓三大男人看得齊抽嘴角,小家伙失望的表現真的太明顯了,她也不怕別人語詬。
赫藍之眨眨桃花眼,收起家什,將醫用箱丟一邊,笑盈盈的往小姑娘身邊挪挪,目光灼灼的俯視著小女生,眼底精光閃閃,興味濃濃。
小豆芽菜很有骨感,從審美角度出發,憑心而論身形輪廊很不錯,手足纖美,形態修勻,腰細腿長,接近于黃金比例,屬于玲瓏嬌小型,讓人想拐去當寵物圈寵。
他的目光灼亮,見人閉著眼裝死,興致勃勃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小手臂:“小丫頭,上次我說要請你吃飯還沒實現,今天中午我有空請客,你喜歡什么口味,我提前打電話訂座。”
有人純心搞破壞撓亂,曲七月裝死也裝得不安穩,睜開眼,看見一張放大的俊臉,當時的直覺反應是揍他一拳,那想法才冒出又下意識的控制住,這只騷包大叔是那只煞星大叔的同伙,揍了沒準又徒增麻煩。
他剛才說要請吃飯?是不是又想學大叔一樣坑她?
定定的看兩秒,一撐身爬著坐起來,好整以暇的抱臂環胸,似笑非笑的斜眼:“醫生大叔,你請我吃飯呀,你確定錢包帶了么,現金足么,銀行卡信用卡余額足夠么,手機有帶么,電量夠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