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狄朝海雙眼一鼓,眼珠子差點擠出眼眶去,那張冷臉再也維持不住,終于破功,好在他反應極快,咬住了唇才沒爆笑,卻忍得相當痛苦,面上肌肉一抖一顫的抽蓄。
天啊,小妹妹太厲害了!
可惜,赫醫生沒在場,錯過了這一幕,回去后他一定會轉達給醫生聽的,讓醫生也樂一樂。
現在,他也隱約猜到赫醫生為何想親近小姑娘,小妹妹就是人常說的活寶,潛力無限,她才有本事輕易讓首長變臉,把首長氣得肝疼還能毫發無損全身而退,誰要是想看首長出糗,找小妹妹出馬準成。
鍬大警衛非常期待未來生活,有這么一個小妹妹,往后的日子一定非常有趣。
擰眉,望著小丫頭落荒而逃,又從容不迫的單薄背影,施華榕竟是哭笑不得,小丫頭伶牙利齒,得了便宜還賣乖,嘴跟性子一樣倔!
冷硬的心也柔軟了下來,小丫頭表面天不怕地不怕,其實也是害怕的,總歸年齡太小,在象牙塔里長大沒受風雨磨礫,喜怒于形也在情理之中,小家伙性子烈了點,脾氣差了點,好在本性如一,心的善良,心思單純,還沒被名利污染,細心調教堪當大任。
如何將小丫頭引回正途,不走上早戀歪路,這問題還得從細計劃,如何調教小丫頭,也不宜操之過急,還是慢慢來吧,一個月不夠二個月三個月,總之人就在眼皮子底又跑不了,有自己罩著,誰敢搶不成。
心思輾轉間,擰緊的眉峰舒開,神容沉穩,眼角余光瞄到警衛憋著笑的樣子,聲音清淡:“很好笑?”
狄朝海驚得背皮一涼,一下子斂住笑意,站得筆直,摸不清首長的意思,也不好回答,平平直視前方,權當自個是尊石像。
“想笑就笑,有沒什么外人。”睨一眼敢笑不敢認的警衛,冰山軍神長腿一邁跨到悍馬旁,正準備上車又頓住,修長如竹,節骨分明的手指平平撫過車玻璃,眼底浮光閃動,劃過一絲恍然大悟:“朝海,明天換車,開沒裝防彈玻璃的私家車過來,讓小丫頭踹著解恨。”
赫多嘴說哄女孩子莫過于由著她縱著她事事順著她,姑且信他一回,若是搞點破壞,損點財能讓小丫頭消氣,那就順著她的意思,開私家車過來讓她踹吧,踹壞一回修一回,累到小家伙不想踹為止。
“是!”狄朝海豪爽的應命,心里直犯嘀咕:首長,您現在縱容著小妹妹搞破壞以后可別賴別人啊,也莫說俺沒有提醒你,俺可擔不起教壞小妹妹的責任。
他可不敢明著說,待首長上車,恭敬的關上門,自個坐上駕駛室,發車。
還沒開學,燕大學園里人員來往較少,傍晚時分連新生也趕去吃飯或回宿舍洗涮,宿舍區難得見到人影。
金童玉童架著姐姐大人一路飛奔繞進宿舍區的一條道路才敢歇一歇,曲七月的兩條腿軟得似煮熟的面條,顫巍巍的連站也站不穩,趕緊抱著路旁的路燈桿子,一個勁兒的狂汗。
媽呀,嚇死人了。
就算遠離了大叔,曲小巫女還心有余悸,大叔的懷抱太他媽的恐怖了!
若問有啥感想?
答曰:堅硬如鐵,危險恐怖。
大叔真的練就一身銅皮鐵骨,肌肉比石頭還硬,依著他的胸膛硌得后背生疼生疼的,靠近他,他身上的煞氣如風刀飛來,割不到肉,卻能讓靈魂顫抖。
那樣的感覺太可怕了。
若誰敢問有木安全感,曲七月必定直接爆走一掌拍飛誰,都說恐怖了,還能安全嗎?反正她沒感受到安全,只感受到了驚恐。
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珍愛生命,遠離大叔。
抱著路燈桿子磨蹭半天待心平氣靜了,曲小巫女悲憤不已,慘敗!自個又完敗,靠啊,這地方真的不能呆了,再呆下去不被虐死也會被氣死的。
奶奶,榮榮,燕京好可怕,人家不要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