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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

我讓保安把他攔在大堂，隔著玻璃看著他：

“我們沒什么好談的，離婚協議我已經寄給你了。

“我不簽！”

他突然激動起來。

“清凝，你不能這么對我！我們還有……”

“我們什么都沒有了。”

我打斷他。

“你參與轉移蘇家資產的簽字文件，你默認顧香母女欺負婆婆的錄音，我這里都有。要么體面簽字凈身出戶，要么我就把這些交給法院，讓你和你爸作伴去。”

他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大概是沒想到，他那些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小動作，我早就一一記錄在案。

僵持了半個月，他最終還是簽了字。

聽說他拿著僅剩的一點錢去開了家小公司，結果因為不懂經營，三個月就倒閉了。

后來有人在快餐廳看到他，穿著紅色的工作服，給客人端漢堡薯條，動作笨拙得很。

那天婆婆看到這條消息時，正在給我新公司的剪彩儀式挑選旗袍。

她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手機屏幕，就把手機扔到一邊：“人各有命，是他自己選的。”

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她身上，她眼角的細紋里都透著舒展。

我知道，那些積壓在她心頭二十年的委屈和不甘，終于隨著宋家的覆滅，煙消云散了。

而我，也終于可以徹底告別那段荒唐的婚姻，和她一起，好好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