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衍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屬于宋家的時代,該結束了。
處理完客廳那場鬧劇的第二天,我讓律師把整理好的證據分了類。
其中一疊,是關于宋均的。
這人自小在宋家吃穿用度全靠婆婆的嫁妝,卻總覺得自己是潛龍在淵。
前幾年婆婆心軟,讓他進了公司管后勤,結果他借著采購的名義,把供應商的回扣揣進自己口袋,連員工的福利款都敢挪用。
更可笑的是,公公轉移蘇家老宅那筆錢時,他還主動幫忙找了家空殼公司走賬,以為能分一杯羹。
“這些證據夠判幾年?”
我把文件推給律師時,婆婆正坐在旁邊翻舊相冊。
她手指停在一張泛黃的照片上
——
那是她剛嫁進宋家不久,懷里抱著咿呀學語的宋均,身后站著怯生生的少年宋時衍。
“數額巨大,情節惡劣,至少十年。”
律師的聲音很平靜。
“而且他參與洗錢的證據鏈完整,上訴翻盤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蘇蘭的指尖微微收緊,卻沒抬頭:
“該怎么判,就怎么判。這些年我對他仁至義盡,是他自己把路走絕了。”
我撥通了經偵隊的電話。
舉報宋均的那天,他正在賭場里揮霍,被警察按在牌桌上時,還攥著剛贏的籌碼罵罵咧咧。
聽說被抓進看守所的第一晚,他就哭喊著要見
“香姨”,結果顧香連面都沒露。
那時她正忙著把自己名下的房產偷偷過戶給宋媛媛,哪有空管這個
“廢物”
堂侄。
解決了宋均,下一個就是顧香母女。
我讓人把顧香當年偽造
“高中畢業生”
身份、用假懷孕逼宮的證據,連同她和公公早年在出租屋里的親密照片,一起匿名發給了本地所有的豪門太太圈。
那些平日里和她稱姐道妹的女人,轉頭就把她的
“勵志上位史”
當成了下午茶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