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到底為什么要策劃這場鬧???”
“你是不是被脅迫的?趕緊告訴警官??!難道你真的想在牢里呆一輩子?”
女兒很幸運,鐵欄桿從她的神經血管的縫隙中穿過。
傷口看著嚴重,可終歸是皮肉傷,最多留下兩個疤。
我囁嚅半天,可最后也只說出一句:
“媽媽對不起你?!?/p>
法庭上,當時那個跳樓的小伙子也來了。
面對法官的疑問,他也一頭霧水。
“當時劉月只跟我說了一句話?!?/p>
“我一下子慌得不行,瘋了般往教學樓跑?!?/p>
“跑到半路,突然看到妹妹的電話手表四分五裂,沾滿了血……”
“當時我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妹妹被炸死了!”
“我從小父母雙亡,妹妹就是我的命根子!我腦子一熱,直接尋了短見?!?/p>
“后來才知道,妹妹只是不小心把手表弄丟在三年級二班門口,后來被孩子們不小心踩碎,又沾上了仿真血漿……”
“還好這學校樓底下都有緩沖地墊,我從樓頂跳下去,除了腦震蕩別無他礙。”
法官追問小伙子聽到的那句話是什么。
小伙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我腦震蕩有點嚴重,導致輕微失憶?!?/p>
“我只記得劉月說——我想要的東西是……這半句話。”
“后面的半句話,我現在死活也想不起來。”
法官幾乎約談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可無論怎樣研究,也找不出我的行事動機。
沒辦法,我只能按照嚴重擾亂社會治安,造成社會恐慌為由,判處無期徒刑。
判決時,臺下的父母,丈夫,女兒,全部泣不成聲。
他們不明白,善良溫婉了一輩子的我,為什么會做出這種事。
我坦然帶上手銬。
被押上囚車的前一秒,我趴在宋警官耳邊,說出了那句他一直想聽的話。
“我想要的東西是……”
宋警官瞪大眼睛,呆怔在原地。
我莞爾一笑,毅然決然踏上囚車。
所有人都意想不到,我其實沒有被送進監獄。
而是被送到了一個不愿意露面的黑衣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