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臉埋進我的胸口,悶悶地笑了,聲音里滿是甜意:“我也是。”
月光下,溪水靜靜流淌,靈蘋果林里傳來晚風拂葉的輕響,一切都溫柔得像一場不愿醒來的夢。
“我有點重要的事要處理,可能明天或后天就走了。”
我將軒轅詩蕊柔軟的嬌軀緊緊摟在懷里,指尖能清晰觸到她腰間細膩的肌膚,像裹著一層溫涼的絲綢。
月光透過靈蘋果林的縫隙灑下來,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睫毛如蝶翼般顫動,每一次扇動都似拂過心尖的羽毛,每一寸肌膚都透著瑩潤的光澤,仿佛淬了山間最清的泉水。
心中的不舍像藤蔓般瘋長,纏得五臟六腑都發緊——這般晨起聽竹、暮間觀瀑的恬靜田園生活,這般眼波流轉間皆是情意的少女,實在讓人流連忘返,恨不能將時光釘在這一刻。
“這么快就要走了嗎?”軒轅詩蕊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舍,尾音微微發顫,手指輕輕攥著我的衣角,指節泛白,像是要將那份依戀都揉進布料里。
她性子素來恬淡如溪,此刻卻難掩熱戀中的依戀,眼眶微微泛紅,像浸了晨露的海棠花瓣。
“我會盡快回來的。”我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唇瓣觸到的肌膚溫軟如玉,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喑啞,“今晚……別鎖門,好嗎?”
“不好。”她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像被夕陽染透的云霞,狠狠白了我一眼,嗔怒道,“哪有這么快的?我們才認識幾天……”
尾音越來越輕,像風中飄逝的柳絮,帶著少女獨有的羞澀與矜持。
我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發絲上還沾著溪邊的水汽。
確實太快了,才在靈蘋果林里確定心意幾天,就要逾越那層朦朧的界限,的確有些唐突。
可一想到此去山高水遠,不知何時才能重返這方凈土,心中的急切便如野草般瘋長,按捺不住。
我們坐在溪畔的青石板上,又聊了許久。
她光著腳丫浸在溪水里,水花濺起沾濕了裙擺,像落了一地碎星。
從隱鳳村后山靈茶園里三葉一芽的靈茶,說到紅塵門祖輩傳下的那柄銹跡斑斑的青銅劍;
從她練劍時被劍氣削斷的發帶,說到我未來要去緬甸賭石的打算。直到月上中天,銀輝鋪滿溪面,才手牽手緩緩走回家,她的掌心微涼,卻攥得很緊。
沐浴過后,我躺在客房的木床上,輾轉反側。
窗外的竹影婆娑,風過葉響如情人私語,滿腦子都是軒轅詩蕊嬌羞的模樣——靈蘋果林下她泛紅的耳根,溪水邊她被逗笑時彎起的眉眼,練劍時被晨光鍍上金邊的側臉。
好幾次想索性連夜離去,免得承受離別的苦楚,可指尖觸到床沿的木紋,又想起她送我時一步三回頭的模樣,終究還是舍不得。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我終于按捺不住,躡手躡腳地下了床,鞋底蹭過地面發出極輕的聲響。
借著月光摸向軒轅詩蕊的房間,廊下的燈籠在風里輕輕搖晃,將影子拉得忽長忽短。
心里暗自打定主意:若她鎖了門,便連夜啟程,將這份情愫藏進心底;若門未鎖……
指尖觸到木門的剎那,心臟猛地一跳——門竟然是虛掩著的,留著一道能容下指尖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