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你現(xiàn)在人模狗樣了?給沈家當狗,老子在里頭啃窩頭,你在外面吃香喝辣?做夢,老子出來了!你的報應(yīng)來了!”
周乾沒說話,看著他的表演。
“少裝死!”
劉彪咆哮道。
“聽著!御景苑工地,你沈家的命根子吧?那十幾個帶班的頭頭,現(xiàn)在全在老子手里,一根汗毛都不少?嘿嘿,那得看老子心情!”
周乾的呼吸停頓了一瞬。
“想要人?”
劉彪忽然有些激動。
“一個億,現(xiàn)金!少一個子兒,老子就剁一根指頭送給你!還有你,一個人來,帶上你那把匕首,老子要當著他們的面,把你當年欠我的,連本帶利,一刀一刀剮回來,地點,城西老鋼鐵廠后面,廢棄汽車拆解場!就今晚十二點!”
“敢告訴治安隊,敢?guī)У诙€人,你試試。”
劉彪壓低聲音,說道。
“老子立刻撕票,讓沈家的工地,變成埋人的墳場,聽見沒有!”
電話被掛斷,忙音在辦公室里響起。
周乾放下手機,他轉(zhuǎn)身,午后的陽光照在他半邊臉上。
他走到辦公桌旁,拉開最底層的抽屜。
里面只有一把樣式古樸的匕首,他拿起匕首,冰冷的觸感傳來。
他手腕一翻,匕首消失不見。
他脫下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只穿著深灰色襯衫,袖口挽起,露出手臂外側(cè)的暗紅舊疤,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沈氏大廈。
林媚正在核對臻逸康養(yǎng)旗艦店的報關(guān)單,手機響起。
是御景苑工地負責人老李的號碼,但傳來的卻是一個年輕技術(shù)員帶著哭腔的聲音。
“林經(jīng)理,不好了,李工、張工、王工他們?nèi)灰娏耍奚崂镉醒〉厣线€有張紙。”
林媚的心一沉,問道。
“什么紙?上面寫什么?”
“寫要一個億,要乾哥一個人去西郊的汽車墳場,不然就撕票,是劉彪,那個剛放出來的劉彪!”
劉彪,這個名字像烙鐵燙在林媚心上。
他出來了,他綁了御景苑的人?點名要周乾去。
她猛地站起來,文件散落一地也顧不上,抓起車鑰匙就往外沖。
“媚姐!你去哪?”
助理小楊被她的臉色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