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糲的沙石磨破后背,火辣辣地疼。
寒氣從刺痛的腳踝蔓延而上,周遭黑壓壓一片。
心臟如同被無形的大手攥緊,疼得我喘不過氣。
我焦急地比手勢,“放開我。”
秦真眸子沉得能滴出水來,冷聲道。
“綿綿,做了錯事就應該受到懲罰。”
抬眸間,我看見宋歲和秦媽媽站在光影下得意的笑。
我小幅度掙扎,繼續辯解。
“是她們先罵我媽媽,我沒有做錯。”
可秦真壓根不看我的手語,煩躁擰眉。
他將我甩在墻壁,聲音沉悶。
“你又不是真的啞巴,到底要裝心靈脆弱到什么時候?”
“檢查報告說你一切正常,孟綿,別再用這種手段博取我的同情。”
隨后,秦真打電話叫來一群猥瑣的混混。
“隨便你們折騰,只要不真的弄傷她。”
他心疼地抱起宋歲,目光掃過她血液早就凝固的手腕,啞著嗓音。
“對了,廢她一只手長點記性。”
話音剛落,混混用力踩上我的手腕碾壓。
我疼得直冒冷汗,奮力推搡男人的腿。
意識逐漸模糊,留給我的只剩秦真絕情離開的背影。
十六歲的狂潮再次將我淹沒,混混們一涌而上,目光惡心又黏膩。
“這還是個漂亮的啞巴,弄了也沒法告狀啊。”
下流的笑聲刺痛耳膜,我空洞地流著淚,無力反抗四面八方伸來的手。
意識消散的前一刻,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
我聽見自己虛弱的聲音。
“林驍,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