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遠處的地面上,隱隱能看到倒伏的尸體。
外面的護衛不知何時已經被柳心安給清理掉,但卻沒有任何的聲響傳進議事廳,這讓趙勝的心中升起了警惕。
而且,柳心安敢單槍匹馬殺進趙家,如果不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就是有所依仗。
故而,趙勝看向柳心安的眼神,明顯凝重了起來。
“人都到齊了,正好省去我不少的麻煩。”柳心安直接無視了趙天佑。
“柳心安,你好大的膽子,糟蹋了紫衫不說,還敢到我們柳家來行兇殺人,你這是在赤裸裸地挑釁邢國律法!”張茹反倒是最鎮定的一個,滿面憤怒地盯著柳心安。
“搬出邢國律法來壓我,你不覺得可笑么?”
柳心安冷冷地看著張茹,“你們昨夜合謀殺我,現在又準備打上我柳家,到底是誰在挑釁邢國律法,你心里沒點數?
張茹,枉我真心把你當母親侍奉,未曾想你是如此的蛇蝎心腸。
還有,我得糾正你的一個觀點,趙紫杉是我的妻子,侍奉夫君,是她應盡的義務,何來糟蹋之說?”
說到這里,他的臉上現出了嘲諷之色,“跟你們說句實話吧,如果趙紫杉不是元陰之體,不是上佳的鼎爐,她這種毒婦在我的眼里就是一坨爛肉,我看都懶得看一眼。”
趙家眾人聞言,俱是勃然大怒。
鼎爐之事乃是趙家心里的痛,趙紫杉如今失了身子,白青陽的承諾十有八九不會再兌現,趙家飛黃騰達的夢也即將破碎。
柳心安親手打碎了趙家的夢,還往趙家眾人的傷口上撒鹽。
趙紫杉羞怒交加,拉住趙勝的衣衫,“父親,柳心安就是一個畜生,你趕緊殺了他!”
趙勝輕輕地拍了拍趙紫杉的手,將目光投向了柳心安,一臉惋惜地說道:“心安,念在我與你父親乃是生死之交,你現在束手就擒,我會考慮給你一條生路。”
“你們趙家的人還真是一丘之貉。”
柳心安面現嘲諷之色,“臉皮都撕爛了,你還在這里假惺惺地裝好人。
自從我父母離去后,我一直將你當長輩親人侍奉,趙紫杉嫁給我之后,我更是將你視為親父,噓寒問暖,處處為你分憂。
可你卻處心積慮地想要謀奪我柳家的產業,還要殺我,心肝何其之黑!”
“父親,不要跟他啰嗦了,他既然自己送上門來,就趕緊宰了他。”趙天佑冷厲出聲。
趙勝的眉頭輕皺起來,“柳心安,你以為自己成了師武境武者,就可以到我們趙家撒野了么?我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趕緊束手就擒,不然,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終于不裝了么?”
柳心安的嘴角高高上翹起來,“我的確是剛剛進入師武境,但是,師武境和師武境是有差別的,你這等師武境四重的廢物,在我的眼里,連只弱雞都不如!”
“你找死!”
趙勝怒喝一聲,而后朝著張茹等人喊道:“一起上,宰了他!”
柳心安實在太鎮定了,這讓趙勝心中沒底。盡管他的修為已經是師武境四重,卻仍舊不敢獨自對付柳心安,而是將家人們都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