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截斷他的話:"我給過你三次機會。"
"第一次,你拋下我去哄沈茗薇入睡時,我便說過有她無我。你可曾放在心上?"
"第二次,你說會送她走,結(jié)果卻是你攜她同去老宅。"
"第三次,你斥我刻薄惡毒,要我體諒她。"我嗤笑一聲,"可惜我裴沅天生心胸狹隘,理解不了這等"兄妹情深"。"
"我說過我對她"他仍欲辯解。
我徹底失了耐心,揚手將一盞冷茶潑在他臉上:"住口!"
"沈硯川!你口口聲聲視她如妹,卻與她行茍且之事,還要拿我作幌子?"我狠狠擲碎茶盞,"別再惡心我了!"
"在你心中,她千般重要,否則怎會為她一次次踐踏我的尊嚴(yán)!"
沈硯川渾身濕透,茶漬順著下頜滴落,狼狽如喪家之犬。他張了張口,卻在我譏誚的目光中啞然。
"你想辯白?你辯得清么?"
"我早告誡過你沈茗薇越矩!可你始終縱容她放肆,在你眼里她永遠是弱不禁風(fēng)需要呵護的幼妹,而我——"
"我才是那個胡思亂想,心思齷齪的毒婦!"
"或許你當(dāng)真只視她如妹,可她何曾將你當(dāng)作兄長?"
"情傷?醉酒?好蹩腳的托詞!"
"沈硯川!"我后退幾步,"從你們茍合那夜起,你就該看清她對你存著什么心思!"
我擊掌三聲,屏風(fēng)后傳來沈茗薇嬌笑的聲音:"兄長最疼我了,裴沅那個妒婦算什么"
沈硯川踉蹌后退,撞翻了案幾,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