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再聯系我們。”溫廷彥牽著簡知,離開了病房。
簡知卻去了交費窗口。
“我來吧。”溫廷彥打開手機付款碼,“醫藥費不夠了嗎?”
“我想多交一點,陳嬸出院我們可能趕不過來接,多交點,讓她有足夠的錢結賬。”簡知說。
“行。”溫廷彥直接交了一大筆,“結賬有多就當給她的補償了。”
溫廷彥提議在外面吃飯。
“今天只有我們兩個,我保證。”他說。
“行。”明天就要離開了,她早上的飛機飛首都,他中午的飛機飛云南,她等下就會借口接奶奶留宿奶奶那邊,約他明天機場碰頭,他只會撲個空,至于他撲空以后會怎么做,她預測不到,也無關緊要了。
那就再吃一頓飯。
這也算一種儀式感吧?
她一個人的暗戳戳的告別。
“想吃什么?”溫廷彥這一次終于想起問她。
“本幫菜吧。”未來可是要好長時間吃不到家鄉的菜了。
“好。”溫廷彥給一家本幫菜館打電話,問還有沒有位置,打完告訴她,“還有包間,走吧。”
是一家裝修很精致,透著低調的奢華的飯店,他們倆直接被引進包間里。
服務員把菜單給他們拿來,溫廷彥讓她點。
其實本幫菜不符合溫廷彥的口味,但簡知管不了那么多了,接過菜單就開始看,“你請客的話,我要吃一頓大的哦,沒規矩得很呢。”
溫廷彥本來一直看著她,聽了這話微微一笑,“在我面前,講什么規矩。”
所以你看,這人真的兩副面孔。
簡知點了黃魚年糕、響油鱔糊、八寶鴨、主食點了蟹黃飯,看見小吃有生煎又點了生煎,還點了一份蔥油面,然后在把菜譜交給溫廷彥的時候,忍不住又點了一份紅燒肉,加白米飯。
溫廷彥直接聽笑了,“你喜歡吃紅燒肉?”
“喜歡啊!”可惜,吃的時候少。
“我以為你們舞蹈生都控制體型,不吃這些東西。”溫廷彥看了下她點的菜,再次失笑,“蟹黃飯,白米飯,生煎蔥油面,你這是碳水開會啊,我們倆能吃得了?”
“蟹黃飯我愛吃,白米飯拌紅燒肉的湯汁的。”簡知說。另外,蔥油面和生煎,是覺得以后很久吃不到。
“直接吃螃蟹不好嗎?大閘蟹?”
“不要,我不喜歡剝。”這頓飯,她一定要想吃什么就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