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重要,當然重要,但是,在這種極端情況下,真的要做取舍的話,當然是程程的臉更加重要一些,反正你已經(jīng)……”溫廷彥看了一眼她的腳,沒有再說后面的話。
簡知再次懂了,笑得有些悲涼,“我懂你的意思了,反正我的腳已經(jīng)廢了,反正我是個殘疾人了,臉上再破個相也沒什么,對不?”
“簡知……”他竭力跟她解釋,“你已經(jīng)有我了,我反正會養(yǎng)你一輩子,你是什么樣子對我來說不重要,只要你是簡知,你就永遠是溫太太……”
“打住。”她冷笑,“溫太太是什么了不起的頭銜嗎?值得我用一條腿,再用一張臉去換?”
“你不要總是曲解我的意思……”
“我沒有曲解。”簡知打斷了他,只是不想再聽他的廢話了,“我懂。”
“你真的懂?”他有些不信地看著她。
“是的,真的懂。”懂到生不起半點氣來,哀莫大于心死。
“那,我們回家?”他試著去抱她。
“好。”回家。她答應得很爽快。
當然得回家!她所有的證件還全在家里!
溫廷彥眼中閃過一抹喜色,想要再次抱她起來。
“我換衣服。”她推開了他,冷靜得不像剛剛從生死邊緣走回來的人。
“簡知,你真的沒有生氣嗎?”
她太冷靜了,讓他覺得不真實。
“嗯。”簡知說道,“你不說了嗎?駱雨程還要工作,還要結婚,她的臉不能毀。”
“對,就是這個意思!你真的能理解?”
“理解啊!”她當然理解。
二選一,溫廷彥救了自己最愛的人,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只不過,理解那又怎樣?
只是代表明白這件事而已,就好比,她也明白她爹把她供給匪徒是為了還賭債,明白這個事實又怎么樣呢?不代表她不恨她爹,不代表她不在心里給她爹化一個大紅叉。
溫廷彥也一樣。
我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做,但對不起,你的行為在我心里已經(jīng)判了紅叉。